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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鬧，就給老子滾蛋!&rdo;

女人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轉而回過神來，憤怒地抬起胳膊，照著男人的臉瓷瓷實實地抽了一巴掌。

男人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一巴掌，&ldo;騰&rdo;地站起來，指著女人的鼻子罵道：&ldo;好你個臭娘們兒!老子他媽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你他媽竟然敢打人!&rdo;

二人的爭吵引來周圍乘客的注目，兩人不再壓低聲音，索性扯開嗓門大吵起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頓時汙言穢語充滿了整個車廂。

程北路瞠目結舌地看著二人，她這才深深地感受到我國文化底蘊之深厚，就連髒話都如此豐富。她扭頭看顧言行，發現他竟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吵到激烈之時，女人氣急敗壞地揪起男人的衣領，又要扇他耳光。然而男人早有預料，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把她重重地摔回座位上。

女人沒有得逞，又哭又鬧地撒起潑來。哭鬧聲引來了乘務員，乘務員制止二人，二人不聽勸，還對乘務員推推搡搡。最後，乘務員只得將二人帶到乘務室。

二人被帶走，頓時世界安靜了。

程北路怔怔地看著面前兩個空空的座位，咋舌對顧言行說：&ldo;是現在的男人太不檢點，還是現在的女人太不自尊?&rdo;

顧言行沒有回答，程北路轉頭看他，發現他板著臉，表情嚴肅。

程北路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火大，氣沖沖地說：&ldo;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rdo;

&ldo;我聽見了，只是不想回答你。&rdo;顧言行冷冷地說。

&ldo;顧老師，你有完沒完啊!&rdo;程北路一路上的積怨終於爆發了，&ldo;一路上你都冷著個臉，給誰看啊!我拿了你的錢包是我的錯，但我不是故意的啊，我發現之後不是馬上就給你送過去了嗎?我已經道過歉了，你不要老是不依不饒好不好!&rdo;

顧言行看了看，平靜地說：&ldo;程北路，我沒有因為那個生氣。&rdo;

&ldo;那是因為什麼?&rdo;

&ldo;程北路，你為什麼總是想擺脫我?&rdo;顧言行嚴肅地問，&ldo;我有那麼讓你討厭嗎?&rdo;

程北路一愣，然後明白了：&ldo;你是說我不辭而別?&rdo;

顧言行沒說話，算是預設了。

&ldo;哦，原來你是因為這事不高興啊!&rdo;程北路說。

&ldo;你是覺得我很煩，還是覺得我不可信任?&rdo;顧言行擰著眉頭，問她。

&ldo;都不是。&rdo;程北路抿抿嘴，認真地說。

&ldo;那你為什麼不辭而別?&rdo;

&ldo;因為我習慣了一個人，&rdo;程北路說，&ldo;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羅恩之外，沒有人能受得了我的脾氣，包括我的父母。因為我是個病人，我經常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所以我習慣了一個人，一個人上課，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旅行，這樣對我、對別人都好。&rdo;

顧言行定定地看著程北路的眼睛，她說的是實話。

&ldo;我有時候想，幸虧羅恩出國了，要不然也許她也會受不了我的。&rdo;程北路說，&ldo;像現在這樣挺好的，見面的機會少，就能念對方的好。&rdo;

程北路的眼神有些黯然，顧言行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ldo;顧老師，我這個人最好孤苦終生，不禍害別人，也算是行善積德了。&rdo;程北路說。

&ldo;別這麼說。&rdo;顧言行摟了一下程北路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