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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跟上來。

程北路走到宿舍樓內，胸口隱隱作痛，她靠在牆壁上，喘息了一會兒。

程北路回到宿舍，宿舍裡只有常冉一個人。

常冉看見她，問：&ldo;顧老師找你?&rdo;

&ldo;哦……&rdo;程北路躲閃著回答。

&ldo;他為什麼會找你?&rdo;

&ldo;因為我……總是不交作業……&rdo;程北路說。

&ldo;可是……這學期才上了一節課，還沒交作業呢啊。&rdo;

&ldo;嗯……因為我上學期總是不交作業，所以……所以他提醒我這學期一定要交作業。&rdo;

&ldo;哦。&rdo;心思簡單的常冉再一次被程北路的謊話騙過了。

&ldo;常冉。&rdo;

&ldo;啊?&rdo;

&ldo;你喜歡顧言行嗎?&rdo;程北路問。

常冉愣了愣，然後滿臉羞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ldo;你問這幹嘛嗎?&rdo;

&ldo;你臉紅什麼嘛。&rdo;程北路笑了，&ldo;我就是想跟你說，如果你喜歡他，就趕快追吧，趁著他還是一個人。&rdo;

&ldo;他是一個人嗎?&rdo;常冉興奮地問，&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我……我猜的。&rdo;

&ldo;哦。&rdo;

&ldo;你如果想追他，肯定會成功的。&rdo;程北路說。

&ldo;真的嗎?&rdo;常冉撲閃著眼睛問。

&ldo;嗯，當然，&rdo;程北路說，&ldo;你看他像塊木頭似的，肯定好拿下啊，一看就是易推倒體質。&rdo;

常冉燦爛地笑了，感激地看著程北路，說：&ldo;謝謝你，北路，要不是你這樣跟我說，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這個勇氣。&rdo;

程北路低頭苦笑：&ldo;別這麼說。&rdo;

那天晚上，程北路吞了兩粒安眠藥依然毫無睡意。

室友們都已安然睡下，傳來一陣陣微微的打鼾聲。

程北路在床上輾轉反側，耳邊傳來隱隱的&ldo;嘶嘶&rdo;聲。

又他媽是該死的耳鳴!

程北路心煩意亂地用枕頭捂住頭。

當然，這是沒有用的。

過了一會兒，&ldo;嘶嘶&rdo;聲轉變成了巨大的轟響聲，程北路緊閉眼睛，按住耳朵，蜷縮起來。

當然，這也是沒有用的。

程北路覺得眩暈不已，強撐著爬下床去，套上外套走出宿舍。

她來到走廊裡，在走廊的角落裡蹲坐下來，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盒煙，中南海，1毫克。

程北路想起顧言行，她突然發現顧言行好像已經侵佔了她生活的每一個角落。她突然覺得好煩，於是賭氣似的狠狠地把那盒煙扔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她扶著牆壁站起來，挪動了幾步，把那盒煙撿了回來，抽出一支，點燃，輕輕地吸了一口。

耳畔再次傳來轟鳴聲，程北路一手夾著煙，死死地按住頭。

她按住頭，不知過了多久，大概過了好久，久到一根香菸都燃盡了，久到香菸已經燃到手指她卻沒有發現。

又過了一會兒，她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