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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紅鳶。&rdo;他用暗啞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渙散的眼睛帶著輕柔直視著她,似乎她是一個隨時都會破裂的泡沫,
&ldo;席檀,你可都想起來了?&rdo;紅鳶冰冷的臉上滿是譏諷,她心裡明白他該有多麼的難受,他親手毀了的是自己的親哥哥和父親。
&ldo;為什麼,為什麼‐‐&rdo;他痛苦的嘶吼著,&ldo;為什麼造化這樣的捉弄我,我竟然‐‐&rdo;
紅鳶手裡的雙皮奶已經發喝完了,然後拿著勺子撥動著碗底的殘渣,似乎對面男人的痛苦與自己毫無幹係。
他顫抖的手緩緩的伸向紅鳶的肩膀,似乎只是想抱抱她,卻被她厭惡的躲了過去。
施溫崢的臉上露出了難掩的痛楚,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急聲問道:&ldo;你就是童舟舟?&rdo;
&ldo;我是被你和顏微霜害死的童舟舟。&rdo;紅鳶冷笑道:&ldo;你可真狠心。&rdo;
施溫崢因為太過激動,右手不經意間碰到了桌上的咖啡杯。傾倒的咖啡杯流出了黑褐色的咖啡,然後順著桌子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ldo;是啊,我哥哥怎麼會喜歡上別人。&rdo;他任由咖啡漬落在他黑色的皮鞋上,連躲也不躲。&ldo;當初他跟我說過的話,我此時才明白了,可一切都晚了。&rdo;
此時有顧客推門進來,紅鳶也沒有了再糾纏下去的興致,&ldo;阿恆將席霈楷帶走了,你可知道他在哪裡?&rdo;
施溫崢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ldo;只怕是去了我父親留下的某幢別墅裡,狡兔三窟,我父親留下了很多避難的場所,這些地方十分的隱蔽,只能慢慢的找。&rdo;
聽到了他的話,童舟舟原本絕望的心恢復了幾分生機,她看著他,&ldo;那你就陪我去找。&rdo;
精神病醫院裡,顏微霜的病因為治療慢慢的好轉,她不像以前一樣一直叫嚷著見到鬼了,只是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此時她清醒的坐在醫院的食堂裡,拿著筷子和碗裡的一塊雞蛋坐著鬥爭。
忽然他感覺到有人坐在了自己的對面,忙不迭的抬起頭來。
眼前的男人身材魁梧,黑色邊框眼鏡看起來有些文質彬彬的。顏微霜只看他一眼,心裡竟有一種踏實的感覺,他就像是一棵樹,足以替她遮擋住所有的風霜。
&ldo;成海樹,你女朋友呢,你經常來看我,就不怕她吃醋嗎。&rdo;顏微霜終於將碗裡的雞蛋夾進嘴裡,然後將筷子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碗旁邊。
對面的男人抽出幾張紙巾遞到了她的面前,&ldo;已經分手了。&rdo;
她見他說的輕快,不由得皺眉道,&ldo;你們看起來很般配,我還想祝你們白頭到老呢,當初是我拋棄了你,現在遭了報應。&rdo;
成海樹見她這樣的清明,不由得喃喃說道,&ldo;我也原本以為會恨透了你這個曾經狠心的女人,可聽到你出車禍的訊息,才明白自始至終,我愛的只有你一個。&rdo;
聽到如此深沉的告白,顏微霜的臉上露出的難得的笑意,她看著他,&ldo;我想去席家別墅看看,你能帶我去嗎?&rdo;
施溫崢將所有想到的地方都在地圖上標記起來,他簡單的從家裡打包了幾件衣服,想要帶著她一起去尋找。
然後兩個人去了商場給紅鳶買裡的件新的衣裙,同樣是鮮艷的紅色,那樣俗氣的顏色,在她身上能穿出另樣的嫵媚。
紅鳶試鞋的時候,施溫崢俯下身子抬起了她的左腳。
她低頭看著他濃密的黑髮,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