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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華君平日裡溫和可親,遇事殺伐決斷,只有沾到澤蕪君一星半點,他便會忐忑不安,輾轉反側。
然而此事又等不得拖不得,藏書閣密卷裡的記載猶在眼前:“阿賴耶識,墨脫密宗女子助長修為之秘藥,若正道修者誤服,則猶如媚藥,須立即與男子交合,方可紓解,否則輕則靈氣阻塞修為盡廢,重則氣血逆行,有生命之虞……”
他敲門無人應答,推門更是不動,定睛細瞧,竟是設了禁制,但並不牢靠,顯然是匆匆做成。藍思追只覺心急如焚,他翻琴在手,右手輕撥,隨著琅琅清越聲起,門內傳來爆裂輕響,寒室大門應聲而開。
藍思追穿堂過室,直入內間,卻見榻上被褥散亂,而那個往日清冷禁慾的宗主卻蜷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著一處榻腳,往日一絲不苟的制服領口已經扯開一隙,露著誘人的鎖骨和修長的脖頸。而空氣中飄蕩著一種男人都會熟悉的濃郁的帶著點腥羶味道的麝香氣息。
藍思追又痛又急,搶步上前,將自家宗主打橫抱起,輕輕放到榻上,俯身道:“曦臣,你還好嗎?”
他情急之下,竟第一次將這個在自己心裡唸了千遍萬遍的名字叫出口來。然而藍曦臣已經沒有精神去注意這個稱謂的曖昧了,他此刻黑髮散亂,面色潮紅,目光渙散全無焦距,藍思追又離得他如此之近,猶如耳鬢廝磨,氣息相聞。青年人身上帶著點雪松味道的雄性味道不可遏制的竄入他的鼻腔。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下面刪除開車部分2568字。要看的姑娘們請去專欄點微博
☆、四 回首
藍曦臣再次醒來時,身上是從未有過的酥軟,□□隱隱約約在脹痛。
這是藍家的宗主第一次沒有聽見卯時的晨鐘。馥郁的茶香飄入鼻端,他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乾淨清爽的藍思追站在榻前,手裡捧著雕著仙鶴侍書的紅木茶盤,上面擺著自己慣用的竹胎白瓷杯,旁邊銅盆中打好的洗臉水還在嫋嫋冒著熱氣。
“曦……澤蕪君,該淨面了。”藍思追眼角眉梢藏不住滿滿的都是愛戀情意,聲音裡卻帶著些忐忑不安,這讓藍曦臣皺了眉頭——他開始覺得腦海裡那場荒謬並不是一場可怕的夢魘,而是真實發生過、存在過的,即使自己的身上已經被清洗乾淨,衣服被褥也都鋪換的柔軟嶄新,但空氣中雄性的麝香餘味尚飄裊繞梁,揮之不去。
“藍願!你此刻在此……”出口的聲音低沉,帶著饕餮□□後的滿足纏綿,這讓藍曦臣自己也不由心驚。
昨夜晚宴,澤蕪君誤服了白鎢瑪的阿賴耶識,聶三小姐囑我前來探看……”藍思追低下頭,遞上茶杯,“且先用這松峰雲霧將就著漱一漱罷。”
蒼白的手微顫著接過,但下一刻,那用慣的杯盞被狠狠的摜在了地上,白瓷碎屑迸射,滾燙的茶水濺在思追繡著銀色雲紋的靴子上,登時洇出一片斑斑點點的黃暈。
藍思追陡然一驚,他從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下意識的單膝跪倒:“冒犯澤蕪君,是我罪該萬死,但當時事急……”
“你出去!”藍曦臣打斷他,修長的手指按住太陽穴,只覺得一跳一跳的疼。
片刻後,他回頭看,見藍思追還跪在榻前,不由怒道:“我說了什麼,你沒聽到嗎?還是說,皓華君現在已經不把我這個宗主放在眼裡了?”
這確是誅心之語,藍思追頭一次聽到這種重話,他呆愣了一刻,默默的站起身,退出內室,但片刻後卻又迴轉過來,拿了棕苕紮成的小掃箒一點點的清理地上的瓷屑水漬。
藍曦臣又羞又怒,胸膛起起伏伏——無人之時藍思追總是不顧身份替他做這些體己私事,自己也早把他當成了心腹手足一般看待。然而此時今日,他卻不能不想起一個人——當年的結義兄弟斂芳尊金光瑤,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