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驚嚇一個又一個(第2/3 頁)

狗或許依然沒明白怎麼回事，不過也不敢再戰，而是跟著同伴逃走。

看著幾條野狗跑走，胡車頓時鬆了一口氣，坐回草鋪上，這才發現握著樹枝的手心都是汗津津的。也慶幸自己腦子沒給嚇宕機。等了一會，外面再無動靜，心想那幾條野狗應該今晚不會再來打擾了，喝了口涼水便又躺下睡覺。這一覺睡得比較踏實，醒來時天已快亮。沒法繼續入睡，便爬起身來活動活動。剩下的那個窩窩頭揪下一小塊吃了，喝點水。

直到天光大亮胡車才開啟廟門。除了身上穿的，其他衣物和碗都放在布袋裡，布袋透過一根布帶子背在身上。然後拿起一根比自己個頭高一半的樹枝準備出發。臨出門時朝著山神像鞠了一躬。不管神像有沒有保佑，自己好歹有驚無險的活了下來。

清晨的微風涼颼颼的，胡車緊了緊衣服，順著土路朝南走去。一路上遇到人家就乞討，雖說這個年頭平常人家也都為衣食發愁，但是看到胡車這種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小男孩，有的人還是於心不忍，給點芋頭、窩窩頭、烙餅等等食物。就這麼餓一頓半餓一頓的邊要飯邊逃難。

路上遇到狗，只要是家養的，他拿著棍子嚇唬嚇唬，一般的狗就只敢遠遠的狂吠不敢上前。遇到看起來不好惹的狗就繞著走。他最怕的還是野狗和豺狼。路上找一老人討了一根剛砍的棍子，跟他手腕差不多粗，高約五六尺。又借老人家的柴刀把長棍一頭削尖，完了還削尖兩根短棍放在揹包裡。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反正這樣內心更有安全感。

一路為了安全，每天天黑之前就找好地方過夜，儘量找到有人的村落，如果有土地廟之類遮風擋雨的場所更好，窯洞或者其他沒有野獸痕跡的洞穴也可以湊合過一夜。如果這些都沒有的話就爬到離地一兩人高的樹杈上休息，用那根做腰帶的繩子把自己捆在樹枝上，防止睡著以後摔下來。也幸虧這樣，有一次夜裡正睡著就聽到樹下有動靜，睜眼一看發現下面有匹狼正盯著他，眼睛綠幽幽的。要不是用繩子捆在樹枝上，當場就會受驚摔落。那匹狼還試著跳起來咬他，他就拿旁邊的棍子削尖的那頭往狼的眼睛部位猛戳，沒戳到狼，倒是把狼給嚇走了。

一路偶爾也遇到一些搗蛋小孩，看見胡車這個小叫花子就朝他扔石頭磚塊。雖然他長的瘦弱，躲閃還比較快，一般都能躲過。如果被追，他跑起來也是賊快，那幫小壞蛋追一會就會放棄。只有一兩次反應不及時，被壞小子砸了幾個小磚頭，砸痛的地方揉一揉，慢慢的也就好了。

一路驚險的不止於此，有一次中午胡車靠在一棵大樹下面閉眼休息，突然聽到有人說話聲。有個聲音略帶嘶啞的男人說：“這娃看起來說不定有點根器，要不我們帶著送給那位大仙，或許可以做藥引啥的來著，應該能給不少賞金呢。”另一個聲音有些尖銳的女子說：“這次算了吧，那個牛鼻子似乎盯上我們了，我們還是先顧著自己的小命吧。”聽著這兩人的腳步聲遠去直至消失，胡車才敢睜開眼，身上又出了不少冷汗。

胡車又坐了一會才敢站起來繼續前行，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正當胡車專注的走路時，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破鑼般的聲音：“前面的小娃，有沒有看到一對衣著怪異的男女走過去？”

胡車嚇得一哆嗦，停下腳步。這時後面一個身著道袍行色匆匆的中年男人已經走到面前，盯著胡車。胡車聲音顫顫的回答：“道爺，我，我沒注意。”中年男子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胡車，這一下胡車內心更加驚恐。因為聽說這年頭把小孩子拐賣給普通人家都算好的，更嚇人的還有把小孩子拐去打斷手腳割掉舌頭，然後再用邪法套上狗皮或者羊皮什麼的變成畜生。

道人盯著胡車從頭到腳細看了一番，點點頭又搖搖頭，最終嘆口氣，轉身繼續趕路。胡車看著道人走路健步如飛，很快身影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