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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基本每晚都在喝酒,何洲渡見過。
她總是自己過得很好,唯一的煩惱就是課業,她笑著從滿是酒的酒櫃隨手取下一杯酒,給自己和何洲渡倒上滿杯。
「我們好久不見,值得喝上幾杯慶祝。」
每次何洲渡去日本她都打著這個幌子,其實只是她自己想喝,到了第二晚,也許藉口就成了「今天隔壁的山口大叔抽中了一千日元,我們慶祝一下」,第三晚說不定是「今天我論文終於交上去了,你陪我喝幾杯慶祝」。
每次的藉口都是各種開心的理由,宋純笑著拉何洲渡坐下,笑著開瓶,笑著喝酒,邊喝邊和他聊天,講到興致高昂的時候會大笑。
可是喝完以後就開始大哭,有時候還會把酒杯摔碎。
不是抱怨何洲渡少年時的混帳,也不是傾訴她曾經喜歡的有多苦,她的難過五花八門。
「我沒有媽媽了,我再也喝不到她做的皮蛋瘦肉粥了。」
「我想回家,這裡總有人欺負我,尤其是那個叫什麼郎的王八蛋。」
「又要改!成天改!我熬了那麼久還是不行。」
「盜取別人的勞動成果獲得的獎盃榮幸嗎?!混蛋!!」
又是哭又是罵,有時候還會把何洲渡當成發洩物件。
何洲渡出神的時間,宋純又喝了不少,她趴在桌上哭起來。
「我媽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宋純又想劉翠雲女士了,她抬頭看著天花板,眼淚糊了滿臉,「媽,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輩子過得一點都不好。」
「你在家任勞任怨了一輩子,才走了不到五年,他們都忘了你。」
「你這輩子都還沒等到我孝敬你的時候,現在連我哥都站在那個女人那邊。」
何洲渡抱過她,嘆氣聲又輕又長:「你的家人沒有忘記阿姨,他們依然愛她。」
只是有些愛註定要被埋在心底,因為自揭傷疤真的很疼,沒人喜歡疼痛。
「日子那麼長,我們總是要向前看,生活還要繼續過。」
第33章 嫌隙
宋純和何洲渡有著最親密的男女關係,但總在日常瑣碎中像普通朋友那樣陌生疏離。
從幫忙遞東西時說「謝謝」到吃完飯搶著洗碗,一定要說什麼時候最親近,他們自己都覺得可笑——吵架。
何洲渡一臉疲憊的回家,他被公司要求必須去陪幾個老闆吃飯,何洲渡沒背景,一路走到現在不容易,他不敢輕易拒絕。
他踉蹌著倒在沙發上,胸口火辣辣的疼。
「你先回房間,夜裡客廳冷。」宋純說著就要拉他起來。
何洲渡甩開她的手,蹙起的眉宇儘是不耐煩。
宋純耐心哄他:「我們先去臥室,不然要感冒了。」
「不去。」何洲渡越來越煩躁,癱在沙發上不起,「我就要在這裡」
宋純一向討厭在小事上過分固執的人,她語氣不自覺激動:「何洲渡,你起來!你到底還要不要命了?」
何洲渡睜開迷濛雙眼,費了老半天才認出宋純,他猛一起身,語氣也激動起來:「說了不去你別管我,你知不知道你很煩人?」
何洲渡酒量不行,幾個老闆們可勁兒給他灌酒,何洲渡沒辦法回絕,忍著氣全喝進肚子裡。
他把氣撒向宋純,宋純愣在原地,何洲渡也呆怔下來,宋純勉強勾唇,開啟電視挑選影片。
宋純問:「你昨晚不是說今天想看電影嗎?你現在還看嗎?」
何洲渡抹了把臉,渾身脫力般坐回去,點頭。宋純選了一部她高中時沒有和宋元一起看的另一部影片,兩人沒繼續說話,室內只有電影的聲音。
他們有過最美好的相處歲月,明明一直都是一個人,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