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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想起來他們還沒有吃完飯,他問:「你餓嗎?」
宋純沒有聽見宋元的話,腦子裡一直回放著男主的鏡頭。
莫名的,她和男主感同身受,想到男女主的結局和男主失敗的,心臟揪在一起的疼。
一滴淚打在手背上,滾燙如火,宋純登時就忍不住了,心臟一抽一抽得疼,宋元沒有說話,只是伸出胳膊讓宋純靠在自己肩頭。
宋元在公安大學待了四年,肩膀被鍛鍊的結實有力,宋純如同找到了依靠,額頭頂著他的肩膀,眼淚濡透襯衫。
「哥,女主喜歡過男主嗎?」
宋純躺在床上側身詢問。
宋元把宋純送回臥室,本來已經打算回自己房間,聞言退了回來坐在床沿,他把宋純貼在臉上的碎發理到腦後,說:「我要是說不知道呢?」
宋純臉上浮現失落之色,宋元接著說:「不過如果男主能勇敢些,或者說在他們相處的那麼多日子裡能挑明一些,也許後面一切都變了呢?」
宋純從床上坐起來:「如果女主不喜歡男主,不管男主那時勇敢多少次不都是相同的結果嗎?」
宋元溫柔的笑了:「我覺得她喜歡,只是明白的太遲了。」
「有些感情不需要刻意言明,也有些感情需要去說出來,而不是把想說的話藏掖起來等對方明白。」宋元說著宋純似懂非懂的話。
「歸根結底,所有感情都離不開——」宋元戳了戳心口,「好好感受。」
宋純一直都不清楚自己和何洲渡是處在什麼樣關係上,他們比朋友親密,卻不如戀人親暱;他們比親人默契,卻不如家人深切。
今夜宋純都搞明白了 。
她對何洲渡,是深藏於心羞於開口的情意;
何洲渡對她,是天然風流不摻雜意的純粹。
就是如此簡單,如此殘忍。
也許早在朝朝暮暮相處的某一時刻,宋純就已經明白了這些,在無數個「何洲渡」「宋純」的呼喚中,那根植於心的,悄然澆水施肥等待萌芽的少女心事被她用「朋友」這層薄膜包裹,直待某一天有人撕裂薄膜,看它破土。
「何洲渡要我週末和他一起去滑冰場。」宋純的嗓子哭啞了,「我不知道該不該去。」
宋元奇道:「你們不是經常一起出去嗎?」
宋純的心彷彿被人揪了一下,她苦笑一聲:「他讓我幫他追隔壁班的女生。」
宋元沒想到還有這一茬,發愣的功夫宋純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袖口,眼神滿是求助神色,問:「哥,我應該去嗎?」
宋元問:「你不想去,是嗎?」
宋純忙不迭地點頭,要她在旁邊看著何洲渡追求別人,她還要當助攻,不如把她鎖在教室裡做數學。
何況這次的滑冰場之行她算是借了別人的光才得到的機會,不是專門為她準備的東西,再珍貴她都不稀罕。
「你總不能一直逃避,純純,這世上的事不是你想你不想就能左右的。」宋元幫宋純掖好厚實的被角,「解決難題的最好辦法就是直面它。」
「我……我想想。」宋純沒有給出確切說辭。
第5章 滑雪場
宋純臉上淚痕未乾,宋元捧住宋純小臉,宋元的掌心溫暖乾燥,在公大磨礪的四年把十指磨出了繭子,微微粗糙的觸感抵上宋純肌膚,宋純抬眼,與宋元四目相對。
「太熟悉的兩個人往往是最不熟悉的。」宋元沒有說破,只點到為止,「你需要說出來,你不說對方怎麼會知道?」
宋純咬唇不語,垂眸兀自陷入沉思,宋元抱住她,小聲說:「我希望你能開心。」
回應他這句話的是宋純環住他腰的手。
宋元很不擅長外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