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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她跪在地上與白源言明割腕乃她殺,白源便端著這麼一個表情,如例行公事般刻板又無情,然後被割腕一事被輕巧揭過。
估摸兩盞茶的功夫,白安攜羅太醫帶著兩人與兩物匆匆進來。蕭惠儀瞧見了他手中之物,更是六神無主,忍不住哀求道:&ldo;老爺……&rdo;
&ldo;閉嘴。&rdo;白源冷聲打斷。
白雅掀起一抹笑,卻也只是笑,實際上沒什麼表情。
蕭惠儀不甚聰慧卻也不愚鈍,她的狠源於白嫿,痛源於白源,因愛而不得內心寂寥,將滿腔的情意傾注在白嫿身上,如今白嫿也被送走了,面對白源的冰冷,再無法聊以□□,走近死衚衕是遲早的。
白安道:&ldo;回老爺,屬下在廚房發現了苦參,在夫人臥室搜出了雷公藤。此外,用膳前,有人瞧見尚嬤嬤在後院花園地裡埋了一個琉璃杯子,經夫人大丫鬟錦心證實,此杯乃賢妃昨日親賜,杯子被塗了雷公藤。&rdo;說罷,白安把尚嬤嬤和錦心丟在地上。
尚嬤嬤似受驚過度,往日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散落在耳際,衣襟也帶著褶皺,神色罕見慌亂。錦心亦一臉驚魂未定,頻頻看向蕭惠儀,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ldo;這怎麼可能?老爺,這是汙衊啊!&rdo;那剩下的雷公藤明明就被她放爐火裡燒了,不可能還有!至於那琉璃杯子……蕭惠儀突然想到尚嬤嬤的行徑,心裡似被潑了一盆冷水,尚嬤嬤之所以把杯子藏起來便是不想牽扯到賢妃,這老貨是存心讓自己背鍋啊!
蕭惠儀哪裡肯,滿心都沉浸在將被白源厭惡的恐懼中,拉著白源的衣角道:&ldo;老爺,都是尚嬤嬤,都是尚嬤嬤做的,那杯子是賢妃賜給我的,我見都沒見過雷公藤,更不知道上面有雷公藤啊!定是她怕牽連賢妃,把雷公藤的藥粉放在我的院子裡,老爺您明察啊!&rdo;
是了,錦心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定不會出賣她!剛剛白安只說那琉璃杯子是賢妃賞賜,並未提及自己知道那杯子被塗了雷公藤。賢妃佛口蛇心,欲把罪名往她身上扣,她不仁便不能怪自己無義!老爺嫉惡如仇,對自己又沒什麼情意,若知道了此事……
安王府儼然不管自己了,衛國公府夫人的頭銜她如何都不能丟!
蕭惠儀聲淚俱下,白雅突然道:&ldo;母親如何得知那雷公藤是藥粉?&rdo;正常人聽到雷公藤,不應該想著是藤子嗎?蕭惠儀剛剛才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雷公藤。
蕭惠儀哭腔一頓,思及後一臉惶恐:&ldo;老爺,我……我是猜的,若雷公藤不是藥粉如何塗在碗子上,老爺您要信我啊!我跟了您十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rdo;
許是蕭惠儀本就不是心細之人,不然會發現自己說的話錯漏百出。先不說雷公藤是不是藥粉,剛剛羅太醫只說她與白湄的碗裡有雷公藤,並未提及那藥是怎麼下到碗裡的。
白源突然起身,蕭惠儀不妨癱倒在地。
白源拱手對羅太醫道:&ldo;還需麻煩羅太醫,因事關重大,還請羅太醫與我入宮一趟。&rdo;
羅太醫神色一肅,此事已不是簡單的家宅醜聞,涉及宮裡的賢妃娘娘,想到衛國公如今在朝野中的地位,再想到近日如熾熱化的儲位之爭……
思及極恐,羅太醫應是後再不敢多言。
尚嬤嬤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起身朝柱子奔去,幸而薛凌浩眼疾手快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尚嬤嬤吐出一口鮮血,老眼狠眯,薛凌浩擒著她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