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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本來就是陰森森的地方,就算陽光再大,也總讓人覺得寒氣四溢,更何況今天的天氣還這麼的陰冷。加上徐然這種借屍還魂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說不定……還真有鬼差索命這麼一說,難不成,他就是要去勾徐然的魂魄的?
舒慕蕊越想越離譜,神奇的腦迴路甚至已經開始琢磨怎麼趕走鬼差了。
然而,舒慕蕊明顯是多慮了。就在她還在天花亂墜的胡思亂想時,那個黑影已經露出了他的模樣,然後與她擦肩而過。
雖然舒慕蕊走神了,但她看得很清楚,那是個男人。
那個男人很高大,一身黑的打扮,尤其是外面的那件黑大衣,舒慕蕊一看就知道絕非便宜貨,最少也要搭進自己好幾個月的工資才買得起。
像這種昂貴的衣服,它一設計出來便已經刻上了牢牢的個性。有錢意味著你穿得起,但不一定代表你穿得住。
舒慕蕊工作幾年,大大小小的宴會派對也沒少參加,那種昂貴的服飾穿出城鄉結合部混搭風的情況實在是見怪不怪了,反倒是這種能降住服飾本身的個性,又能凸顯出攝人氣場的人實在是不多見。
當然,這還不是最吸引她的地方,真正讓她在意的是那人懷中抱著的鮮花。舒慕蕊認識,那是鳶尾花,掃墓時比較容易見到的花。
白色藍色的鳶尾花靜靜的躺在那人的懷中,靜謐安詳,與那人的氣場沒有一絲的不合,反而讓人覺得那些攝人的氣場都是為了保護那些嬌花而散發出來的。
不過,還真是少見。
大清早除了自己以外,竟然還有人來掃墓,若不是心裡有愧,就是心裡有鬼,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什麼好人。
舒慕蕊愣在原地,又瞎琢磨了半天才緩過神,抖了抖有些凍僵的身體,繼續往樓下走去。
&ldo;呼,真是凍死我了,希望徐然動作快點,這種地方真是不想待太久了。真想念甜品店裡賣的紅豆可可,恩,算了,還是喝卡布奇諾吧。可可熱量太高,別到了夏天自己又胖的不能出門了……&rdo;
魏景榮一大早就醒了,除了這個點,他實在抽不出時間來祭奠自己的妻子。那束鮮花也是他頭天晚上事先買好的,現在氣溫低,他也不用刻意將花冷藏。然而,當他走到妻子的墓碑前,卻發現有個人跪在旁邊的一塊墓碑前,靠著墓碑一動不動。
魏景榮看了一眼,沒去管,只是徑直走向妻子的那塊墓碑。放下鮮花,輕輕抹去了墓碑上的露水,又擦去了沉積在上面的灰塵,靜靜的看著照片上妻子的笑容。
&ldo;對不起,文鶯,好久沒來看你了。&rdo;
魏景榮蹲在墓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並非沒話說,而是想說的太多,可能說的開心事又太少。他不想對自己的妻子說那些不順心的事,所以最後,魏景榮也就不再說話了,只是默默的蹲著。
一會兒後,魏景榮起身,稍稍活動了下有些痠麻的小腿,跟妻子道別,準備離開。可他旁邊的那個人依舊靠著墓碑一動不動,真的一動不動,好像連呼吸都停了。
魏景榮沒有管閒事的癖好,可他總覺得這個人,這個背影……不,應該說是對這身衣服,還有那人頭上纏著的綁帶覺得熟悉。
魏景榮有些詫異,但還是不敢確信。於是,他上前拍了拍那人,沒反應。
魏景榮皺著眉,又推了推他,那人終於動了。不過,驅使他動的是地心引力。魏景榮看著那人慢慢倒下,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
真是他!
魏景榮沒有看錯,這人正是蔣順安,是被他撞了,然後又從醫院裡逃走的人。只是他想不通,為什麼這人會出現在這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