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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豪情萬丈，可惜遇見我了。

晚上，終於找了一處鎮甸。把我的一塊玉珏當了之後，我們住進了一家客棧。為了省錢，我們只要了兩個房間。

&ldo;你一開始，是真的不想殺他們吧。&rdo;柳可言一手拿著酒壺，枕著胳膊躺在房頂上。

&ldo;可是他們太貪心了。&rdo;

柳可言轉頭看我一眼。

&ldo;什麼時候後悔了，隨時歡迎離開。&ldo;我淡淡道。

&ldo;好。&rdo;柳可言輕笑。不一會兒，又自顧自地說，&ldo;星星真亮。&rdo;

&ldo;嗯。&rdo;我說。

深秋的夜空很乾淨，冷冷清清地乾淨。我的手在袖中反覆摩梭著娘給的玉佩。堅硬而溫暖。

第29章

&ldo;別吵了，大早上的。&rdo;我下樓的時候正聽見可言和蓮現吵得不可開交。蓮現一見我下來了，甩了個&ldo;不和你一般見識&rdo;的眼神砸向可言，沖我一溜小跑來：&ldo;九天哥哥，你起來了？&rdo;可言做了個嘔吐的表情，我微微一笑：&ldo;這裡驚天動地的，不醒都難啊。&rdo;蓮現小臉一紅，我走到可言旁邊坐下，蓮現飛到我對面，唧唧喳喳的和說個不停。一會是&ldo;九天哥哥見過麼&rdo;，一會是&ldo;九天哥哥喜歡麼&rdo;，可言一筷子敲到她手背上，翻了個白眼：&ldo;食不言，寢不語。&rdo;蓮現忍無可忍，拍案而起：&ldo;姓陸的你別太過分！&rdo;

大概是不怎麼適應自己的新名字，可言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ldo;姓陸的&rdo;指的是自己。他也不著急，一手支著下巴，微笑著看著蓮現。大廳裡吃早飯的人不少，目光齊刷刷地往這裡掃。蓮現臉皮兒薄，期期艾艾坐下，臉蛋憋得通紅。我說：&ldo;好了好了，趕緊吃吧，吃了要上路。&rdo;可言回頭，一臉古怪地看著我：&ldo;你該不是說，要帶著這個妞兒上路吧？&rdo;蓮現反應快了不少，立刻看我。我無奈：&ldo;現在把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扔在這裡嗎？她又沒有盤纏了。&rdo;可言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咧咧嘴算是微笑：&ldo;行，你要帶就帶吧。&rdo;我剝著煮雞蛋，說道：&ldo;反正路過青同派，順便送豐姑娘回家好了。&rdo;蓮現立刻高興：&ldo;九天哥哥真好！&rdo;

&ldo;那咱們總不能一路靠當東西吧！&rdo;可言總算想到錢的問題了。我吃掉雞蛋，不緊不慢道：&ldo;不急。&rdo;

賭坊里人滿為患。可言黑著臉擠過來，一手護著蓮現，不讓別的男人吃了她的豆腐，一手握著劍，蛇魚在劍鞘裡卡卡作響。我氣定神閒地說：&ldo;買大，青龍十字。&rdo;莊家一喝&ldo;開！&rdo;色盅一開，果然不差。四個色子三九一三，大青龍十字價。

&ldo;小陸，你的殺意太露了哦。這樣很容易招惹是非的。&rdo;我回頭一笑，正撞見蓮現紅撲撲的小臉，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崇拜地看著我。

&ldo;不錯不錯，真沒想到，您的賭技還真不賴。&rdo;

我用內功傳音道：&ldo;練劍的，聽色子還聽不出來嗎。&rdo;

他卻再沒說話。

最後賺了三百兩。這個數夠一般家庭半年的開銷了。我拍拍手，起身，可言抱著一大袋子錢跟著我來到通達錢莊。他有點明白似的看著通達錢莊四個大字，哂笑道：&ldo;夠俗！&rdo;我一撩前襟跨進門檻，淡淡道：&ldo;是俗，在商言商，做生意的可不是子曰詩云就能大把撈錢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