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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激、內激、大沉、小沉、含、藏、散、虎……十餘種長嘯的技巧,匯合成一闋波瀾壯闊、驚天動地雷霆萬鈞的渾雄樂章。
行家可以聽出,其中並沒含有激越悲憤的感情。
當年岳飛在黃鶴樓仰天長嘯,壯懷激烈,那是寄懷海天孤憤,憂國傷時的悲憤情懷。
而這人的綿綿長嘯,純粹以示威為目的。
長嘯聲久久不絕,最後以一聲震天怒吼結束:
“八表狂龍!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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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一條小街側。趕來參與圍捕的五個人,被長嘯聲所驚,躲在一家屋簷下,遙望不遠處嘯聲傳來的山巔,臉上全變了顏色。
街巷的家犬,發出驚恐的狂吠。
“龍吟滄海,虎嘯雲山。”那位年約花甲的人,向同伴悚然地說:“這個人的氣勢,不是你我這些人所能抗拒得了的。我要走了,恕我為人謀而不忠,事實上我已膽落,驅羊鬥虎我們毫無勝算。請轉告無情劍顏老師,我無福享受重賞,非常抱歉,我要走了。”
“我也要走。”另一人說。
不等嘯聲結束,五個人都走了,被嘯聲所震懾,顧不了身分名頭,有志一同向後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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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巔的烽火臺,已經成了久欠修葺的殘壘。京師北遷之後,禁衛軍也北移,原來由龍驤衛駐守的烽火臺便作廢了,目下僅剩下隱約可見的臺基,臺坍閣倒掩沒多年。很少有人登高尋覓遺蹟。
柳思和白髮郎君。坐在內臺基縫隙中生長出來的一株大樹下,以荷葉作盤盛菜,折枝為筷,葫蘆盛酒,興高采烈大吃大喝。
白髮郎君身側,放置著原屬於伏魔真人的七星青銅劍。柳思的腰帶上,則插了一把奪來的連鞘狹鋒單力,品質當然比秋水冷焰刀相差天壤,但仍然是刀,一把致命的刀;在他手中,刀的品質已經無關緊要了。
“你害怕嗎?”柳思將酒葫蘆遞過笑問。
“不害怕是假。”白髮即君其實臉上並沒有害怕的神情流露:“高於名宿即將蜂擁而來,害伯是正常現象呀:我哪能和你比?我連一個無情劍也招架不住。而無情劍是南京巡緝營的主要負責人,在你面前還比不上一條毛蟲。反正天掉下來有你去頂。我是否害伯並不重要,是嗎?”
“對,天掉下來有我去頂。老兄,理字站在你我一邊,就算你害怕,也得站出來表明你是理正的一方,豈能心驚膽落逃避他們不斷的迫殺不休?咱們已經連累了不少朋友送命,必須壯膽站出來討公道算血債了。”
柳思的嗓門像打雷,理直氣壯當然嗓門大:“我只要你站出來講理,其他的事不要你管,你站到一邊涼快去。”
有人陸續向山上趕,幾條登山小徑中,透過草木空隙,可看到時隱時現的快速人影。
“來的人將無一庸手,讓你一個人去頂……”
“萬一我頂不住,你必須見機另謀生路自求多福,那些混蛋肯定會倚多為勝的.所以你必須見機行事。老兄,你認為八表狂龍有種和我單挑了斷嗎?”
“應該會,柳兄。他挾特殊身分,藉機揚名立萬,從京師打到江南,事必躬親頗有英雄氣概,你指名單挑,正合他耀武揚威的心意呀!”
“希望如此。來,敬你。”柳思舉葫蘆喝了一大口酒,臉上酒意漸濃。
最先到烽火臺的人,是三個年約半百,穿得像士紳,相貌威猛的中年人。
“誰在仰天長嘯驚世駭俗?”那位留了八字大胡的人聲如洪鐘,不怒而威。
“是我。”柳思安坐不動,虎目炯炯,“我姓柳。”
又衝來二個大漢,堵住另一面。
“你就是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