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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呢。」
「憑什麼只有我是人群裡最差勁的那個呢。」
……
這些話,是他從前從來沒說過,也恥於告訴他人的。
他這麼好強的人,怎麼可能不在意自己的考試成績呢。
從小拼了命的讀書,想考第一,想讓家長揚眉吐氣,但是結果卻總是被狠狠打臉,被人暗地裡嘲諷「腦子不好使,家裡有錢又有什麼用,不出三代就得敗光」。
打架也是,資訊素也是,所有的事情他都拼了命想做到最好,結果不盡如人意。
或許因為他在斯嵐面前出過的醜已經太多了,他如今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老子就是這麼爛,那又怎麼樣,想嘲笑就嘲笑吧,反正老子已經爛到泥裡了。
大概這就是破罐子破摔吧。
裴嘉玉自暴自棄地發洩完,安靜下來。
他意識到斯嵐一直沒說話,也許是在無聲地嘲笑他,也許是在詫異他怎麼一口酒下肚就瘋的這麼厲害。
隨便吧,他也無所謂了。
他晃了晃腦袋,想要繼續往嘴裡灌酒,雙手卻都被抓住了。
「裴嘉玉,」他聽到斯嵐的聲音,近在咫尺,清晰異常,「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一個差勁的人。」
裴嘉玉笑了一聲:「謝謝你還願意安慰我……在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
易感期那幾天,想必他表現得非常失控和粗魯。
斯嵐能夠忍受他,還好吃好喝地伺候了他這麼多天,實在是過於善良了。
「不,」斯嵐卻道,「易感期那幾天沒有離開,是我自願的。」
裴嘉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斯嵐的眼睛閃了閃,避開了他的目光:
「我向班主任保證過,會好好幫助你,就不會食言。」
「這次來海島的人裡,只有我一個beta。易感期的alpha如果接觸alpha,會因為不安而更加暴躁易怒,症狀也會更嚴重;而如果接觸了oga,情況會更加不可控。」
「所以由我來照顧你,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中途出現的那些不可控事件……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用手……幫助了一下你而已。」
「我沒有受到傷害,你也不必因此感到自責。」
「原本知道你資訊素和腺體的事情的……就只有我,不是麼?」
斯嵐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模糊和古怪。
他慢慢俯下身,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
「只有我知道這些事,只有我這裡是安全的,你可以放心地把一切交給我。」
「只有我能觸碰你的腺體,幫你按揉,讓你舒服……」
「以後每一次易感期,你都只能來找我……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裴嘉玉聽完,似懂非懂。
他只知道,斯嵐似乎是不生氣了。
酒精的作用有些上來了。
大腦已經被酒精麻痺,暈暈乎乎,不知東南西北了。
他的資訊素毫無動靜,但是身體開始燥熱起來,腺體微微腫脹,難受極了。
他下意識伸手去夠酒瓶,酒瓶是冰鎮的,能很好地緩解腺體酸脹。
酒瓶卻被斯嵐一伸手抽走了。
「酒水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斯嵐似乎是誤會了,輕嘆一聲,道,「算了……你實在想要的話,就給你吧。」
他從口袋裡掏出盛滿薄荷水的玻璃瓶,晃了晃,命令裴嘉玉:「轉過去。」
裴嘉玉迷迷瞪瞪地轉過身。
下一秒,腺體上傳來的卻不是清涼舒適的感覺。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