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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塊,顴骨一塊,額角還有一小塊紅色結痂,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裴嘉玉與他關係不睦,但看了也不免心驚。
裴嘉玉好奇心上來了,當天下午放學的時候,甩開所有小弟,悄悄跟在了季深後面。
他原本以為季深上下學肯定是季家司機來接送,從前都是這樣的。
但竟然不是。
季深在告別同學老師之後,就坐上了一輛環城公交。
裴嘉玉自然不可能也去坐公交,那樣太顯眼了。
他叫了輛計程車,悄悄跟在公交車後面,吩咐司機師傅跟緊了。
司機大概以為是什麼警匪片現場,立刻興奮起來,低聲問這是什麼情況。
裴嘉玉不想回答,於是也故作嚴肅和神秘,「噓」了一聲:「開你的車,別的少打聽。」
……
大約十分鐘後,季深在郊區的一片荒地附近下了車。
裴嘉玉怕被發現,隔得遠遠的下了車,讓司機師傅原地等他一會兒,自己躲在香樟樹後面悄悄看著季深。
只見季深背著書包,面無表情地走近了一個工廠的大門。
裴嘉玉等了大概五分鐘,季深就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書包明顯癟了一塊。
裴嘉玉充分調動自己的思考能力,開始進行縝密推斷:書包癟了,說明少了什麼東西。所以季深是來送東西的?他要送什麼東西到這裡?
他出來得很快,那麼應該是送完東西就離開了,並沒有和對方過多交談。
但是最明顯的一個問題是,工廠裡都是成年人,就算要送什麼東西,怎麼輪得到季深一個小孩子來,季家父母呢?為什麼不讓司機送他來?不怕他遇到危險嗎?
還有,季家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季深怎麼會淪落到要坐公交的地步。
……
太多太多的疑問在裴嘉玉腦海里盤旋。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清楚,事情突然起了變故。
季深原本在向西南方向的小徑上走,身後卻突然竄出兩個染了黃頭髮的瘦削男人,手裡還拿著長長的鐵棍,嘴裡還不堪地辱罵著什麼。
季深的後頸被猛地擊打,腳下一崴,軟綿綿地向前倒去。
裴嘉玉吃了一驚,來不及思考,條件反射地就衝上前去,扶住季深。
對方見竟然有人埋伏在草叢裡,吃了一驚,立刻轉而來圍毆裴嘉玉。
裴嘉玉的身手不錯,但此刻是以一敵二,對方有武器,而他不僅沒有武器、還得護著季深不被擊打,很快就落了下風。
裴嘉玉雖然好強,但這種時候腦子還是清楚的,從不逞匹夫之勇。
他知道這不是一個適合打架的好時機,立刻背起季深,轉身向後跑去。
司機師傅一直等待在那裡。
裴嘉玉大吼:「師傅!開車門!!!」
司機師傅原本正打瞌睡呢,突然看見眼前跟謀殺逃命似的場景,立馬就慫了,轉著方向盤就想跑。
裴嘉玉怒吼:「不準跑!給你加五百!!!」
司機師傅轉方向盤的手動得更快了。
裴嘉玉咆哮:「一千!送到地方了再給你加一千,明天就幫你換牌照,保證不把你牽扯進來!!!」
司機師傅一咬牙一跺腳,給他們開了車門,麻利地把昏迷不醒的季深接了進來。
就在兩個黃毛快要追上來的時候,司機師傅一個神龍擺尾甩掉了他們,計程車怒吼著向反方向駛去。
裴嘉玉這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季深倒在他懷裡,昏迷不醒,後頸又添了一道可怖的青紫傷痕。
裴嘉玉不太適應和仇人離得這麼近,有些嫌棄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