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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到了之後,斯嵐就離開了。
他說,自己這些天也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裴嘉玉連忙坐起身,送他出去。
告別之前,他十分真誠而豪爽地拍了拍斯嵐的肩,道:「兄弟,這些天辛苦你了啊,等回去我請你吃飯。」
「兄弟」斯嵐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言,回房間去了。
裴嘉玉只以為他是累了,也沒放在心上。
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回到房間,坐在桌子前,風捲殘雲般飽餐了一頓。
這是他來到海島之後,吃過的最香最飽的一頓飯了。
之前是不餓,嘴也挑。
這些天因為易感期,吃了些苦頭,飯也沒好好吃過幾頓。
腹中飢餓,吃飯自然也香了許多,連之前看不上眼的咖哩飯也順眼了許多,聞著那濃鬱的咖哩土豆味兒,只覺得濃香撲鼻,讓人食指大動。
吃完飯,打了鈴讓服務生來收餐盤,裴嘉玉揉著肚子去洗手間洗漱。
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嗯,頭髮好像長了點,臉頰瘦了點,眼圈也有些青。
看來這幾天易感期,還真是吃了不少苦頭。
寒假的時間有限,本來就只打算玩個十來天。
這三天待在酒店裡,一下子少了三天的玩耍時間,裴嘉玉還挺可惜的,尋思著趕緊洗個澡收拾一下,下午就去找小弟們玩兒。
正巧門鈴響了,一個華人服務生敲門進來,十分專業地笑了笑,說自己是來收餐盤的。
裴嘉玉心情好,在他收拾的時候,隨口跟他聊天,問他工資多少,活兒多不多。
華人小哥頗為風趣:「工資麼?大概,也就是您一天房錢的零頭吧。」
聊到後來,裴嘉玉忽然想起什麼,問他:「哎,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也一直是你來收拾東西嗎?」
他有些擔心,如果服務生進來過的話,應該會目睹過他易感期的窘樣吧……
小哥搖搖頭:「您的朋友吩咐過,這幾天不需要酒店提供服務。」
朋友,應該就是斯嵐了。
裴嘉玉:「你不知道我這幾天……」
小哥不太明白地看著他:「啊?」
裴嘉玉放下心來。
他送小哥出去,看著他把髒衣物和垃圾袋分門別類放好,忽然看到垃圾箱裡有一角眼熟的東西:「哎,那個是……」
小哥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哦,那個是剛才從您朋友房間裡收拾出來的雜物,都是要丟掉的。」
裴嘉玉向前幾步,看清那東西居然是斯嵐的灰藍色襯衣,心中頓生疑竇。
這件衣服是斯嵐上學常穿的一件襯衣,因為斯嵐在天台罵他那天穿的就是這件衣服,所以他印象格外深刻。
斯嵐一向勤儉節約,一件衣服能從年頭穿到年尾,怎麼會突然把衣服扔了?
裴嘉玉察覺蹊蹺,顧不上垃圾箱裡的髒汙,一伸手,將那襯衣翻了開來——
原本好端端的襯衣背面,赫然成了一大片被撕爛的布條。
裴嘉玉腦中嗡的一聲,隱約有些記憶被翻了出來,但仍然沒有完全記起來。
他扔開襯衣,不顧華人小哥的勸阻,繼續在裡頭猛翻,然而並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他有些焦躁,猛地一回頭,問華人小哥:「這幾天,我房間裡有什麼異常?」
華人小哥有些被嚇到,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小聲道:「呃……你們……出門的時間很少。」
裴嘉玉:「我們?」
「就是,您和您的那位朋友……」
這倒是可以理解,這些天似乎一直是斯嵐在照顧他。
裴嘉玉:「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