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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寶溪沖她們招手,招了兩秒就被過來檢錄的志願者打斷了:「葉寶溪,對吧?」
「是。」
志願者拿著本子去問下一個人了。
等了半分鐘,槍聲響了,第一棒是陳青青,她加速跑了起來,之前的訓練不是沒有效果的,把大部分人甩在後面。
陳思是第二棒,她看著衝過來的陳青青,抿緊了唇,接到棒就跑了起來。她的體質不算好,百米的距離對她來說並不輕鬆,也有人跑到了她身邊。
她張著嘴想要喘氣,旁邊的人忽然摔倒了,躲閃不及的她也被絆倒了,更要命的是,她的眼鏡摔了出去。
陳思的父母都是會遺傳的高度近視,她也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佩戴眼鏡,幾乎到達不能離身的地步。
眼鏡摔出去的一刻,她耳邊的風聲人聲都變模糊了,她好像也聽不到了,跪在地上摸索著眼鏡。
隔著紅線,又差了好幾個賽道,熱心群眾再著急也趕不到她面前幫她撿眼鏡,只能大聲喊著「加油」。
陳思也很著急,越著急越摸不到眼鏡,等撿到的時候快哽咽了,她戴上眼鏡往前沖的時候周圍的人在鼓掌,但前面的第三道的人已經全跑完了。
剩下葉寶溪著急地望著她。
陳思很想哭,但是被這麼多人看著,她只能忍著眼淚衝上去遞了木棒,看著葉寶溪跑遠才開始抹眼淚。
即使後面兩棒都很努力,但是陳思耽擱了太長時間,最後也無緣決賽了。
四人下場的時候還有點尷尬,陳青青和溫姝姝走在一起,看著流眼淚的陳思欲言又止,同學圍上來安慰:「沒關係的,很努力了……」
「這個比賽也沒什麼意思,重在參與嘛,對吧……」
「沒事沒事,我們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葉寶溪和餘沛說了一聲也追上去了,她懷裡揣了餘沛給的紙巾,牽著陳思去了廁所:「想哭嗎?在這裡哭的話沒有人看見哦。」
陳思憋了半天的眼淚才慢慢流下來,她努力地表達著自己的委屈:「我不是故意要摔的,我不小心絆到了別人,我不知道眼鏡為什麼突然摔出去了,我沒有眼鏡看不見路的……」
「沒關係呀,你已經很棒了。」
葉寶溪拿著紙巾小心翼翼地按住對方的眼淚,也把紙巾交到她手裡,抱住對方的肩膀,像別人安慰她時做的那樣安慰陳思。
「已經很厲害了。」
等哭完之後,陳思也覺得不好意思,被矮自己半個頭的妹妹抱著安慰好像有點丟人,但她還是握緊了葉寶溪的手。
啊,能和葉寶溪做朋友的人應該都很幸福吧。
段渠月去了操場,懷揣著她也不願意明說的心思,她根本不知道葉寶溪在哪裡,在人群裡走來走去也只是徒勞。
然後她看見了餘沛,對方的脖子上掛著葉寶溪最近新買的水杯,明晃晃地刺她的眼。
是故意的嗎?也許不是,葉寶溪不是會拿這種小事刺激試探她的人,也可能是真情流露——段渠月寧願葉寶溪在試探她。
抓不住的。
她掏出手裡的英語單詞卡片,恰好拿的是按照首字母排序的卡片,第一個單詞就是abandon。
拋棄,遺棄,放棄。
段渠月分不清自己在背單詞還是在想什麼,她的表情變得僵硬,又恰好結束了一場比賽,她混進人群裡希望不被任何人發現。
葉寶溪喜歡餘沛嗎?多喜歡也沒在她面前提起過,送過來的牛奶也有餘沛的一份,一視同仁的做法。
粉色愛心便利貼,餘沛也有嗎?
葉寶溪當然不會告訴她答案,她也不願意把這個問題問出來,只能讓自己反覆被妒忌折磨。
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