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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老舊的木門開啟,裡間走出來的,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禿頂消瘦男子。
這孫德順給我的感覺,著實有些滑稽,不著邊,他四十歲的容貌,雖然說禿頂,但也算不美不醜那麼回事兒,可是他這個年紀,身穿一套白色舊西服看上去皺皺巴巴的,而且腳下還穿著一雙白色的皮鞋。
是了,四十歲的人,二十歲的打扮。
“警察同志你好,請問有什麼事麼?”孫德順說話時,顯得彬彬有禮,看上去很有修養的模樣,只是他那身衣著打碎了一切好感。
我神色冷清:“你們家很有意思,坐北朝南的黃金地段,住這種老舊的木板房,還開這樣的豪車,當真是有趣啊。”
孫德順微微一笑:“我們孫家乃是末代皇族,這是祖上傳承下來的基業,我這不肖子孫讓家族沒落,到是讓客人看笑話了。”
這說話的風格和語氣,還真是復古啊!
見我開口,陸美蓮一拍大腿笑道:“老孫你就別在那拽詞了,警察大人,我們家老孫就是個玩方向盤的司機,這車也是東家的,咱有什麼事快進屋裡說吧,在外邊站著多累,進屋我給你泡杯好茶。”
盛情難卻,這也是我想要的對話環境。
然而孫德順卻擺了擺手:“你們聊,我得上班去了,東家規定的時間完一分鐘,我就得扣一百塊錢。”
我本來說什麼也要攔住他,但是聽陸美蓮嘟囔了一句,我又改變了主意:“吳濤那傍富婆的死小子,淨整這些個沒用的。”
他是吳濤和蔣怡家的司機麼,看來,我一會兒還要跟這孫德順見面,現在單獨對付這個心直口快的陸美蓮,相對簡單些。
進屋落座後,我掃視了一下房間中的陳列,看起來很貧窮的模樣,電器都舊的不行了。
“嘿嘿~警察同志,我聽麻友說,你們昨天找我,不巧,我昨兒個跟朋友出門了。”陸美蓮遞過一杯茶,茶香迷人。
開啟茶杯蓋,我發現這茶沖泡看起來芽尖衝向水面,懸空豎立,然後徐徐下沉杯底,形如群筍出土,又像銀刀直立,色澤金光怡人,顯然是好茶,這家人的貧富物件,還真是對比鮮明。
作為訪客者,我象徵性的喝了一口:“想必你也知道,我是為了死者劉藝而來,希望你將她的一切印象和事蹟,儘可能的對我說明。”
有人聊天,喜歡熱鬧的陸美蓮卻嘆了口氣:“那小*死了,我這背後說她壞話,都沒有那個爽快的感覺了,算啦,警察大人你想知道,我就說給你聽,那小娘們兩年前。。。。。。”
陸美蓮開頭所說,與王誠講述並無差別,只是說到入洞房,則令人耳目一新。
“什麼,你說他們倆見面才五天,就結婚住到一起了?”這在我的世界觀裡,顯然是不合乎邏輯的。
“嘿嘿嘿~”陸美蓮講到興處,那是眉飛色舞:“咱也去過城裡,知道那地,第一天見面扯犢子的都正常了,可是見面五天就結婚的,那可絕無僅有,劉藝那小妮子為啥嫁過來,肯定是帶胡虜子來的,只能找王誠那樣的傻缺嫁了唄。”
扯犢子,這在當地就是去賓館開房的意思,還有搞破鞋、姘頭等詞,至於帶胡虜子,那是懷孕的意思。
“可笑王誠那個笨蛋,還當撿了寶似的,新婚當夜聽他老孃的話,端盆洗腳水進屋給劉藝那小*洗腳,瘸腿臭農民工給香噴噴的女大學生洗腳,順便往上摸去。。。。。。哎呦喂~”說到關鍵處,陸美蓮不說*,也玩起鮮明對比了。
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然而我有些納悶:“人家屋裡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美蓮繞圈一指:“就這老破房子,四下都是窟窿,不信你自己看吧。”
我起身四下走走,別說,這老木板房的格局,著實陳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