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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什麼?
醫生?
他話音剛落, 姜淺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似的彈起了上身, 「不不不,不要看醫生, 不要不要不要。」甚至連撒嬌的語氣都用上了。
平時的時奕州可能會縱著她,可在關乎健康的大事卻從來不會後退一步。
他抿嘴小聲說了句孩子氣, 一邊將她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的腦袋給摁了回來, 「要看, 不看就不會好。」
姜淺哭喪著臉, 「可是我真沒覺得自己生病了啊。」
她順勢翻身平躺在了他的腿上, 抬手戳著時奕州的眼睛, 「我就是頭疼, 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來著?
她好像又描述不出來了。
姜淺的目光有些渙散, 張開的嘴巴好半天都沒有合上。
那種感覺實在是奇妙得不行,很難用語言、或是一個確切的詞語來形容——大概就是你覺得疼,覺得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是哪兒疼;覺得累,又說不上來為什麼累。
而且明明前兩天都好轉了一些,今天下午卻又沒有來得開始難受,連臺詞都念不順暢,可現在回了家,又覺得沒事兒了。
這什麼病?
討厭工作的大病嗎?
姜淺有氣無力,「我肯定沒生病,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下午那場戲」她一頓,突然想到了個理由:
「你說會不會是道具組準備茶放的時間太久了?」
「反正我沒病。」她重複了一遍,語氣堅定得不行。
自己似乎在潛意識裡對醫院這個地方充滿了厭惡和害怕的情緒,以至於聽到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是仔細揣摩的時候,又發現自己好像不是因為害怕看病而討厭醫院。
奇奇怪怪。
姜淺沉思著,逐漸安靜下來,時奕州順著她的頭髮,聽她發了完所有牢騷,最後才拽來毯子蓋在她身上。
薰衣草的淡淡香味縈繞在她鼻尖,連帶著人也安心下來。
「家庭醫生不可怕的。」時奕州像是哄孩子那般溫聲說道。
姜淺將下半張臉埋在毯子裡,瞪著他,表示不信。
他摘下眼鏡,「真的。」
「真的是真的嗎?」
「真的是真的的真的。」時奕州無奈。
「而且。」他說著,彎下腰親了親姜淺的嘴,「小淺,我不想看你難受。」
「……」
很好,時奕州的絕殺再次上線,這人真的是把自己的優勢利用到了極致。
沒有鏡片遮擋的眼睛像是美好的星辰,更別說那裡面還明晃晃映著自己的倒影。
「就看看醫生吧,好嗎。」
「……」你都這樣說了,我怎麼會拒絕。
姜淺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下來,可她才剛點頭不到五分鐘,還猶豫著要不要反悔的時候,時奕州的那位私人醫生就敲響了別墅的大門。
她眯著眼睛回頭:「你不要告訴我醫生就住隔壁。」
「算是吧。」
他早早就打電話讓就位的團隊,怎麼不算是住隔壁呢。
時奕州目不斜視地盯著醫生,然後在姜淺有些危險的目光中親手幫她填了存檔的資訊表,還將最近一整週的伙食都沒有絲毫遺漏地上報了上去。
不過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她的結果倒還真的和孟思巧不太一樣。
姜淺確實是感冒了,不過症狀輕微。
鼻子偶爾會堵住,念臺詞時不太順暢也是正常的事情,至於之前吃藥沒有作用,大概是錯分了病毒性感冒和細菌性感冒的區別。
中年醫生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又說讓她注意休息云云,然後就帶著一車器械和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