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第1/2 頁)

&ldo;我首先問你，你身上挎的是什麼？&rdo;

酒井一愣，看了看自己腰上挎的戰刀，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晨曦說：

&ldo;你身上挎的不是戰刀嗎？有帶著槍炮戰刀到別人的國家來搞親善的嗎？有用殺人放火、姦淫婦女來搞親善的嗎？有用霸佔土地、掠奪資源來搞親善的嗎？&rdo;

酒並無言以對，兩個眼瞪得像牛蛋。晨曦繼續說：

&ldo;你說的&l;共存共榮&r;，是帝國主義與殖民地的&l;共存&r;；是強盜與被劫掠者的&l;共存&r;；是吸血鬼與被吸血者的&l;共存&r;。我們是堂堂中華民族，決不要這樣的&l;共存共榮&r;！&rdo;

&ldo;不，你要看到，英、美才是你們的敵人，我們把他們趕走，正是為了幫助你們。你們應當大大地感謝！&rdo;

&ldo;你說錯了！&rdo;晨曦立刻回擊道，&ldo;我們要求的是獨立，決不歡迎一個強盜代替另一個強盜！我們不喜歡大鼻子強盜，也決不會喜歡小鼻子強盜！&rdo;

酒井無言以對，驢臉越伸越長。他手握戰刀的刀把，往地下狠狠地一頓說：

&ldo;你的心大大地壞了壞了的！你的不投降，立刻死了死了的！明白？&rdo;

&ldo;死？老子早準備好了。&rdo;晨曦冷笑了一聲，&ldo;在我死以前，我想問問你：在你來到中國以後，你吃了多少人心？吃了多少人膽？你強姦了多少婦女？為什麼老百姓把你叫做毛驢？&rdo;

&ldo;你的說什麼？&rdo;酒井把戰刀嗖地抽出來，臉孔變得十分獰惡。

&ldo;我是說你是一頭不折不扣的毛驢！一頭兩條腿的野獸！你永遠進不了人的行列。日本民族出現了像你這樣的人，簡直是日本民族的恥辱！我想中日人民將來是會友好相處的，但是必須把像你這類害人蟲掃除掉！……&rdo;

酒井的牛眼紅了。沒有等晨曦把話說完，雙手舉起戰刀，向著晨曦的脖頸猛力一劈，詩人的頭顱已經滾在地上。但是他的一雙眼睛，仍然灼灼逼人。

&ldo;把他的頭，立刻給我掛在城外！&rdo;酒井像野獸一般地嚎叫著。

八七　無比崇高的讚美詞

年輕詩人的頭顱，被裝在小鐵籠裡，懸掛在城外要路口的大柳樹上。

這件事震動了全縣人民的心。晨曦雖然在這裡工作不久，由於他深入群眾，關心群眾，英勇果敢，深得民心。人民對敵人的暴行憤怒了。

周天虹和縣委機關的人，第二天一早就知道了這個訊息。這一噩耗有如晴天霹靂，使得周天虹肝膽俱裂，痛不欲生。在縣委召開的緊急會議上，他沒說上幾句就泣不成聲了。會議決定，利用這一事件進一步激發群眾的鬥志，並決定立即組織力量，將晨曦的頭顱和遺體搶回，重新安葬。

天虹同晨曦的友誼是很深很深的。他非常喜歡晨曦的樸實、純潔、熱情，他有一次曾誇讚他，說他像水晶那樣瑩潔，而又像一盆火那樣灼熱。當然晨曦也有弱點，生活上囉嗦邋遢，軍事動作上太遲慢，往往拉了全班的分數。尤其他對詩歌那副痴痴迷迷的樣子叫人覺得好笑。可是他對人是多麼的摯誠啊！周天虹一生也難以忘記今年春天的事。高紅的被捕與受難，是自己平生受到的最大打擊。說老實話，那種打擊的分量真要把他壓垮了。正在這時，晨曦向他伸出了援助的手。專程遠遠地趕來，安慰他，鼓勵他，才使他鼓起新的勇氣。這是多麼的可貴啊！想到這裡，周天虹的眼淚又嘩嘩地流下來了。

當晚的行動計劃，已由周天虹與徐偏商妥。計劃由徐偏帶一個連作攻肅寧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