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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懷瑾看了她一眼,轉過身準備叫關靳上來開車,車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說話的聲音。
剛搭上車門的手被握住,領帶也被扯住,時懷瑾不得不回頭。
安之仰著頭看著他,微紅的眼睛帶著祈求:
「別開門,幫幫我。」
懲罰必不可少,但起碼要有價值。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車內寂靜得過分,時懷瑾垂眸看著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她卸了妝,沒了舞臺上的活潑靈動,乾乾淨淨如出水芙蓉,羞怯地借著荷葉遮著半邊臉,怕驚也怕擾。
面板白裡透紅,清亮的眸子含著灩灩水光,不躲不閃地看著他,目光執擰,卷翹的長睫顫如蝶翼,紅潤的嘴唇微微煽動一開一合,語氣柔柔弱弱。
視線觸及她額角的紅腫,時懷瑾目光一凝,搭在車門上的手放了下來,低聲問道,「怎麼幫?」
安之垂下眼眸,用力咬了下嘴唇,突然傾身靠近時懷瑾,抬手用力勾出他的脖子,強行壓著他向自己靠近,而後挺腰一轉。
時懷瑾一僵,這女人聲音柔柔弱弱,臉上也可憐巴巴的,羸弱又無辜,動起手來力氣卻不小。
一瞬間,兩人的位置變了,和剛剛相反。
跳了二十幾年舞的人,身體柔軟的像水蛇,纏在時懷瑾身上,手臂壓住他的頭,讓他靠在自己肩上,附在他耳邊輕身道:
「冒犯了。」
熱氣觸在耳際,有點癢。
時懷瑾偏了下頭,又被緊緊扣了回來。
時懷瑾:「……」
確實挺冒犯的。
或許是過於緊張,她扣著自己脖子上的手使了很大的勁兒,他得用力撐著座椅,才沒有貼上去。
鼻尖觸及細膩柔軟的肌膚,女人身上散發的甜香爭先恐後地往鼻腔裡鑽,盯著眼前那截白嫩的脖子,時懷瑾呼吸一滯,下意識滾動了一下喉結。
耳邊的心跳身越來越快,也不知道是誰的。
……
兩個保鏢不顧關靳的阻攔強行拉開了車門,入目,便是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寬敞的後車座,高大的男人把女人壓在椅面上,頭埋在女人的頸間,女人纖長的手臂勾在男人的後頸處,垂在椅子下面的四條腿交、纏在一起。
關靳眉心一跳,驚訝地瞪大了眼,而後飛快反應過來,抵唇輕咳了一聲,低聲訓斥:
「我就說不能看,不能看,車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我都下車了,你們這些人還要硬湊上去。」
「擾我們時總的興致,你們擔待得起嗎?」
「抱歉。」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也很尷尬。
似是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男人抬起頭看向他們,一張俊臉寒似冰霜,目光冰冷,聲音夾這著箭,極其不爽:
「滾!」
「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您繼續。」
道歉聲中,門被關上。
人走遠了,勾著自己脖子的手鬆了下來。
沒了束縛,時懷瑾迅速起身。
低頭一看,安之閉著眼睛躺在座椅上,看著像是暈了過去。
時懷瑾:「……」
他眉心一擰,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突突個不停。
這個未婚妻,絕對是他這麼多年來遇到的最大的麻煩。
是他的魔障,偏偏他又不能不管。
抱她躺好,時懷瑾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敲了敲車窗,不耐道,「上來,開車。」
正在車門外跺著步子糾結著要不要上車的關靳聽到指令,立馬拉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小心翼翼地往後看了一眼,「時總,去哪?」
「回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