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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展顏笑得戲謔，&ldo;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她就精神有問題了，我到現在後腰那個地方仍然有一塊去不掉的疤，就是被她燙的。&rdo;

&ldo;我爸也是個渾蛋，跑得遠遠地去了北京，把我扔給外婆。我媽媽天天發瘋，我外婆天天罵人，把我養得像個沒人要的狼崽子。&rdo;

&ldo;你說過，羨慕水晶背後的射燈。是吧，洛枳?這是丁水婧轉述過的話裡面，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句。&rdo;

&ldo;羨慕個屁，你是真瞧不起我，我看出來了。&rdo;

&ldo;我的一切，都是自己混出來的。包括錢，也是從我爸身上榨出來的，以前的我，做不到。&rdo;

究竟是怎樣咬牙混成一個眾人眼中光彩照人的、澄澈如水晶的開朗女生，洛枳不知道。

葉展顏初中的那個同桌或許對此更有發言權。

&ldo;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爸在北京的一個美院教國畫，和一個女同學搞到了一起，騙人家說自己喪偶，傳到這邊，我外婆以為他要把瘋女兒和外孫女都扔給她一個人，氣得直接殺到北京去，把一切都攪黃了。那個女學生大著肚子退學了，我爸灰溜溜地從美院辭職了。&rdo;

葉展顏沒有注意到洛枳突然灰下去的臉色。

&ldo;但他後來還是留在了北京，混得越來越好。的確，對搞藝術的來說，睡了個女學生又有什麼呢?&rdo;

&ldo;但你知道那個女學生是誰嗎?&rdo;

葉展顏忽然湊近洛枳，洛枳甚至能從她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臉，心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

&ldo;那個女同學，居然是盛淮南的小姑姑。&rdo;

洛枳震驚的神色讓葉展顏非常滿意，笑容中那絲悲意越發濃烈。

&ldo;有意思吧?嗯?有意思吧。&rdo;

不是所有的巧合都讓人會心一笑。

然而葉展顏並沒有向盛淮南的媽媽屈服。她將這件事情埋在心底，認認真真地、笑靨如花地和他甜蜜了下去。

自然，他們分手，也同這件事情毫無關係。

&ldo;記不記得，同學會上，你對我說，要我別太對分離這件事情感到難過，灑脫才像我，盛淮南喜歡的就是那樣的我。&rdo;葉展顏微微仰起頭，翹起的下巴上滿是對洛枳的痛恨。

而洛枳終於懂得。盛淮南從來沒有看懂過葉展顏，所以在兩地分離的時候，對她提出的分手，這一句口是心非的胡鬧，竟然簡簡單單地說：&ldo;好。&rdo;

其實盛淮南自己也意識到了，在飛機上，他自言自語，葉展顏的樣子模糊成了一片自相矛盾的碎片。

洛枳也對曾經盛淮南和葉展顏分手的原因有所耳聞，雖然沒有親口問過盛淮南，然而從高中同學的各種網路日誌中，她不難看出一些端倪‐‐那就是沒什麼原因。

太過稚嫩的浪漫，對距離的低估，不同的境遇，越來越少的共同話題，像所有無疾而終的情侶。

當然，這些蛛絲馬跡都潛藏在路人甲們的惋惜、遺憾、&ldo;對愛情失望了&rdo;的評論聲中，當事人竟從未對此開口。

&ldo;我當初在他面前演得太過分了。我發誓絕對不要做一個俗不可耐的女生，所以那些拿分手做威脅，吃醋，妒忌，試探的種種，我都沒做過，至少從來不讓他發覺。結果呢，我就脆弱了一次，他就以為我真灑脫了。&rdo;

&ldo;可你為什麼不讓他了解你?&rdo;

&ldo;你又為什麼不讓他了解你?&rdo;

她知道葉展顏在說什麼，被嗆得啞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