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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惋惜，&ldo;按規定，只要一次就沒有畢業證了。&rdo;

驚心動魄的小插曲很快被大家拋在腦後。洛枳有些心慌，更加規規矩矩，寫到手痠。

考場的前門被鎖住了，考試結束之後，洛枳隨著浩浩蕩蕩的人群往後門走去，她低頭專心繫著外套的扣子，一抬眼就在眼前看到了鄭文瑞，一張臉浮腫的白，在她看過去的瞬間轉回了頭，就在他們一群人前面，走得莊重。

一級一級寬臺階，一級一級邁上去，在嘈雜的人聲中，鄭文瑞的身軀晃在她眼前，好像一抬鼻尖就會撞到。

盛淮南卻在這時候從手機上翻出一條笑話，伸到她眼前讓她看：&ldo;我剛開機時收到的，你看!&rdo;

她翻了個白眼，他卻笑出一口白牙，說：&ldo;目測了一下，還有七級臺階就結束了。&rdo;

洛枳聽懂了，也轉過臉朝他微笑。

下午盛淮南去上gre課，洛枳拉著江百麗在她離校之前做最後一次大掃除。從她桌底下掃出不少滿是灰塵的小物件，都是她平時大呼小叫到處找不到的。

洛枳捏著一盒還沒拆包的萬寶路問她：&ldo;你也不抽，有害健康，給你扔了吧。&rdo;

江百麗正蹲在地上饒有興致地看一本剛掃出來的髒兮兮的言情雜誌，頭也不抬就&ldo;唔唔&rdo;地答應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大叫一聲從垃圾桶裡將煙撿了回來。

&ldo;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買的，雖然沒怎麼抽，也別扔了呀，多浪費。&rdo;

&ldo;你抽菸的方式才叫浪費。&rdo;

&ldo;就你懂。&rdo;

&ldo;本來嘛，&rdo;洛枳放下掃帚，&ldo;真正會吸菸的人，都是真的吸進肺裡面，然後鼻子嘴巴一起吐煙圈的。你只是在嘴巴裡面過了一遍而已。&rdo;

&ldo;你吸過?&rdo;

&ldo;我看電影的。&rdo;

洛枳這樣說著，心裡想到的卻是洛陽。半年前的那個暑假，她結束了大學一年級的生活，而洛陽剛剛到北京安家落戶。回鄉的火車是洛陽去站臺送她的，列車緩緩開動的時候，她看到洛陽低頭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一口，吐出來，被風拉扯成一條白線。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洛陽吸菸，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裡波濤洶湧，他沒有看她，卻和他的煙一起注視著鐵軌的盡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靜並不知道洛陽吸菸。洛枳也再沒見過洛陽在她們面前吸菸，甚至從未聞到過煙味。

可他低頭點菸的樣子，熟練而自然，好像煙已經是他不離不棄的老朋友。

五點半，洛枳準時出門去三食堂，繞過門附近那個視窗排隊買燒烤的人群，她停在了距離麵包餅視窗幾米遠的地方。

張明瑞穿著上個星期她代許日清轉交給他的外套，只露出一段黝黑的脖子。

她想起初遇的那天，在dq(dairy een冰雪皇后)，他們看到鄰桌夫婦抱著的十四個月大的小娃娃，張明瑞大呼可愛，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以後一定也會有這麼招人疼的兒子。

洛枳當時用小勺挖著暴風雪，笑得邪惡。

&ldo;你可別找長得太白的姑娘啊。&rdo;

&ldo;為什麼?&rdo;他果然愣頭愣腦地追問。

&ldo;會生出斑馬來的。&rdo;她還沒說完就開始哈哈笑。

洛枳回憶起一幕幕，心裡五味雜陳。她不知道盛淮南在面對無以為報的喜歡的時候，究竟是什麼心情。

也許不會像她這樣心軟而酸楚。

所以才會有很多人因為這份難為而做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