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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止燁笑起來，聲音卻冷淡下來：&ldo;這話說得就有點難聽了，這事兒自始至終跟你沒關係吧。&rdo;

洛枳凌厲的眼神被她自己截殺在半路。她還有話沒問完。

&ldo;所以全部理由都是策劃好了，讓戈壁厭惡江百麗，誣陷她傍富二代……&rdo;洛枳另起話題，忍下所有對他們的評價，定了定神，繼續問，&ldo;那麼新年酒會上，你也是故意接近百麗的?&rdo;

&ldo;新年酒會的贊助是墨涵幫她男朋友聯絡到我的，本來就是露個臉捧個場，結果她忽然求我幫個小忙，說那個男孩的前女友來鬧了，能不能幫忙牽制住。&rdo;顧止燁說起這件事情，自己的口氣都有些無奈和戲謔，輕描淡寫的從容。

牽制住。他這樣年紀和身份的男人，想要迷住一個小女生，何其簡單。

&ldo;她就告訴我說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紮起頭髮很樸素的女生，我怎麼知道你們倆穿了一樣的衣服，一開始居然認錯人了。&rdo;

原來那不是精神病發。洛枳回想起當時酒會上顧止燁奇怪的舉止，故意地接近和那些想來都覺得肉麻的搭訕，終於明白其中的緣由。

&ldo;百麗跟我講起酒會後你去追她，說的那些安慰人的話，包括你那個愛看言情小說的初戀女友什麼的，都是陳墨涵教給你的鬼扯吧?&rdo;

顧止燁笑著點頭。

&ldo;挺管用的。&rdo;

洛枳全力剋制住自己想要站起來抽他的怒火。

&ldo;可是，你也在江百麗身上花了不少時間……&rdo;

&ldo;吃幾頓飯，開車與人便利而已，小姑娘就是喜歡多想。&rdo;

洛枳被噎得無話可說。

她原本想問他是不是有點喜歡百麗，想問他如果自己不去揭露真相，他究竟要怎麼樣結束或者繼續與江百麗的這種交往，沒想到，這一切愚蠢的問題都可以省省了。

&ldo;洛枳，&rdo;他的語氣很耐心，手肘拄在膝蓋上，彎著背，寬和地慢慢說，&ldo;說白了，我沒怎麼樣你的好朋友。我沒欺騙她感情，更沒騙她上床什麼的，談不上我傷害她什麼，如果有，那真的是你們這些小姑娘想太多。當然，我承認的確有撒謊和誤導，不過你別覺得我說話難聽，還是你們天真，自找的。今天不管你發現沒發現墨涵的事情，我都要離開北京回公司去了，也不會再聯絡百麗了。幫我跟她問好，樂不樂意帶話要看你自己了。&rdo;

洛枳低著頭，手攥得有些無力。

&ldo;你為什麼要幫陳墨涵做這種缺德的……&rdo;

他笑著打斷她：&ldo;哄當官家的孩子開心，還要問為什麼?你讀大學讀傻了嗎?不過這跟你可沒什麼關係，別在這兒義憤填膺了。我是覺得你挺有意思才跟你說這些的，你別不領情。&rdo;

顧止燁說完就站起身，拍了拍褲腿因為久坐造成的褶皺，朝她點點頭，走了。

洛枳啞口無言，呆坐在原地，看著這個人從容地穿過旋轉門，朝自己的車走過去。

洛枳不知道江百麗在哭什麼。

因為戈壁的搖擺不定優柔寡斷，還是因為陳墨涵的譏諷侮辱，又或者是因為顧止燁。

擔心顧止燁覺得自己仍然愛著戈壁?難堪於自作多情?或是焦慮於他的消失和不再聯絡。

洛枳不知道。然而她覺得，不管是上面的哪一個原因，終究都好過告訴百麗關於顧止燁的真相。

百麗哭得抽抽噎噎，始終說不出一句話，洛枳盯著窗外，初夏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