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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幾個月又聽到她有些沙啞的聲音，張明瑞的態度並沒有疏離的表現，只是對於她的震驚，他有些疑惑卻平靜地說：&ldo;我以為你知道這件事情了。&rdo;

洛枳不知如何解釋，只能繼續急急地問：&ldo;究竟為什麼。&rdo;

&ldo;洛枳，你先別著急，&rdo;張明瑞柔聲說，&ldo;他其實是倒黴，盛淮南是在幫別人。&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們是在一個考場考的英語，就是昨天上午。這次精讀3考試的作文題目裡面有個明顯的超綱詞彙，很多人都不認識，可是不認識這個關鍵詞就沒法寫作文。我們經常一起打球的一個師兄也考這門英語，事前我就知道他一定要盛淮南罩著他，所以碰見這個事兒，盛淮南就傳了張字條給他，結果就被學校的教務老太太給抓了，本來字條是從那個師兄手上被搜出來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遭殃的居然是他……&rdo;

洛枳覺得張明瑞的每句話都直愣愣地戳進她腦袋裡，她努力地控制住情緒，輕聲問：&ldo;盛淮南不像會做這麼蠢的事情的人啊，他以前考試的時候也會這樣嗎?&rdo;

&ldo;不可能，他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冒險，所以我們都覺得他昨天簡直不可思議。不過現在是沒轍了，處分來得特別快，昨天四點多鐘的時候竟然已經，已經公示了。&rdo;

&ldo;他今天也沒有考試吧，我看見他坐著電梯直接去你們的教工辦那邊了。&rdo;

&ldo;可能吧，&rdo;張明瑞嘆氣，&ldo;我昨天見過他一面，他看起來還算平靜，不怎麼說話，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勸勸他才好，本來以為你……唉，其實如果是本系的考試，我們的教務抓到了應該也就警告幾句就算了，但是校教務不一樣的，對了，法導考試那次，你也看到過的，那群師奶級別的，特別狠，殺一儆百，這麼多年抓作弊已經抓出癮來了……&rdo;

&ldo;張明瑞!&rdo;

&ldo;啊?&rdo;

&ldo;你如果看見盛淮南，可不可以幫我告訴他，我在等他的電話?&rdo;

張明瑞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ldo;好，我會和他講。&rdo;

&ldo;還有。&rdo;洛枳早飯也沒有吃，太過激動讓她此刻有些頭昏，扶著樓梯扶手緩緩坐在臺階上，眼前像電視機的雪破圖幕一樣閃耀起來。

&ldo;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師兄的電話?&rdo;

洛枳一路狂奔到東門口，在烈日曝曬下等了二十分鐘才打到一輛計程車。車在四環上飛馳，兩旁的高樓大廈全部被甩到身後交織成一片迷離的網。好像有一列火車，帶起獵獵的風，在她腦海轟鳴而過。

別墅無人，大門緊鎖。

背後那片薔薇花牆因為無人打理，早就亂得像枯藤。天色一點一點暗下去，不多時便是一片濃重的灰藍色，無端勾起人心中最肅穆的情感。

朱顏沿著花徑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天色下，坐在她家門口臺階上神色疲倦卻又悽惶的洛枳。

看起來，身影格外的小。

&ldo;我打你的電話，打不通。以為你已經去新加坡了，但是還是不死心，想要過來試一試，一直告訴自己再等十分鐘就走，結果一直等到現在。&rdo;她打起精神，笑著對朱顏說。

&ldo;我手機今天上午和房產中介吵架的時候敲壞了，要不是突然想起來有個東西落在這兒了，我今天可能都不會過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