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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粉紅面頰那樣美好，美好得不應該嘆息。

在許日清宿舍門口，洛枳將塑膠袋中自己的那本毛主席語錄取出來，整個袋子遞給許日清，說：&ldo;那就再見了。&rdo;

&ldo;嗯。&rdo;

洛枳離開的時候，聽到許日清在背後清晰地問道：&ldo;洛枳，你說我和你，會成為好朋友嗎?&rdo;

她想了一會兒，問：&ldo;你有很多朋友嗎?&rdo;

許日清肯定地點點頭，作出了一個和她的開朗笑容很匹配的肯定回答：&ldo;當然。&rdo;

所以不差我這一個。洛枳放心地點點頭說：&ldo;我想我們很難成為朋友。儘管我非常非常喜歡你，我說真的。&rdo;

她想她終於對許日清說了一句很坦誠的話。

許日清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對方並沒有和大多數人一樣熱情地回應著說：&ldo;當然啦，咱們現在不就已經是朋友了嗎?&rdo;‐‐她有些不甘心，但同時又因為這句實話而感到欣慰。

&ldo;你喜歡我就好。至少還有人喜歡我。&rdo;她還是笑到最大幅度，&ldo;說真的，洛枳，我最近才明白，如果我能對愛我的人好一點，離討厭我的人遠一點，永遠不去妄圖討好和解釋，我是不是會得到更多呢?&rdo;

她擺擺手進門離開，口袋太重，讓她的背影看起來有些笨拙。

洛枳獨自走在小路上準備回宿舍，手機震動起來，是許日清的簡訊。

&ldo;別像我一樣，回頭太晚。要麼及早，要麼永不。&rdo;

洛枳不知道應該回復什麼。她也許是在告誡自己，關於張明瑞的事情，不要重蹈她的覆轍。洛枳覺得有些感動。

&ldo;好好休息吧，傻丫頭，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rdo;

許久之後許日清才回復。

&ldo;你說得對，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也請你不要為我擔心。&rdo;

最後一個小分句帶有一點點自作多情，然而無疑是自信而可愛的。洛枳難以不喜歡這樣的許日清。

卻也必須要承認，她絲毫不曾擔心過對方。

一個擁有那麼耀眼的笑容的女孩子，跌倒了，哭一哭鬧一鬧，還有很多人哄她愛她。

她還有很多明天。

洛枳抬頭，晚上的天空有些陰沉，暗紅色，低垂著，像是不斷迫近的末日，壓抑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疼。

明天。洛枳生命中的每一天，都和它的前一天與後一天，毫無區別。

第十八章 死局

洛枳剛剛和許日清道別就立即給張明瑞發了資訊，問他有沒有時間出來見個面，有東西要給他。

洛枳拐個彎望見自己的宿舍樓時，張明瑞的簡訊鑽進了手機，說：&ldo;你如果在宿舍的話，現在就下樓吧。&rdo;

她遠遠看到張明瑞等在樓下，手中拎著的塑膠袋正往外冒著熱氣。騰騰白霧，濃鬱的食物香氣讓她感覺到胃裡一陣絞痛‐‐一整天只吃了些冰涼的酸奶和乳酪，現在餓得受不了。

&ldo;好香。&rdo;她從背後叫他。

張明瑞嚇了一跳，轉過身，先是咧開嘴笑，忽然想起初見的往事，又疑心地聞了聞身上的羽絨服：&ldo;紅燒牛肉味兒?&rdo;

洛枳失笑：&ldo;我說煎餅。&rdo;

&ldo;別提了，我們的懶鬼老大，整個就是一株長在宿舍床上的蘑菇!我剛從自習室回來，他就發簡訊讓我給他捎煎餅果子。的確很香，你沒吃飯嗎?要不你等我把煎餅給他捎回去，一起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