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農村調查(第1/2 頁)

進房子之後，那人就將王致遠請到了凳子上面坐了下來，說是凳子，其實是一塊粗點的木墩，就去給王致遠倒水，從另一個房間拿出來一個葫蘆瓢，裡面裝著清澈的水，王致遠也沒客氣，接過喝了下去，冬天的水冰冷徹骨，喝在嘴裡也有一股甘甜的味道。

王致遠說：“多謝老鄉，這是井水吧，味道很甜。”

“今天早上井裡剛打得水。”

這時一名女子端著鍋出來了，說道：“當家的，吃飯了。”

話音剛落，從屋子裡跑出來4個赤著腳的小孩，沒人一個薄薄的半截短褲，年齡小的那個短褲比較長，年長的一個小孩手裡提著一個陶罐子，王致遠知道這是暖爐，21世紀的他也用過。

王致遠往鍋裡看了看，表面像米湯，但是顏色不是米白色，下面不知道是什麼。

這時那男人說道：“小兄弟吃了沒有，一起吃一口。”

王致遠連忙說：“我是吃了過來的，路過這裡，你們吃，不用管我。我這裡有些東西，你們嚐嚐。”說完從包裡掏出兩捧花生和瓜子，放在破爛的桌子上。

一下子吸引住了幾個小孩的眼光，王致遠握著他的手，讓4個小孩嚐嚐。

較大的那個孩子給弟弟妹妹一人分了一下，分完後，桌子上還有不少。

王致遠往旁邊挪了挪，讓開位置讓他們吃飯，他們還是給王致遠盛了一碗，王致遠才看清裡面是什麼，野菜、玉米糊糊、一點點小米之類的混在一起，王致遠將碗裡的食物分給了幾個小孩子。

等他們吃完飯，王致遠跟他們聊了起來，才知道這人叫高大牛，現在32歲，有一個老婆和4個孩子，在孤山村租了8畝地，平時種地，閒時就出去打短工，一年到頭也勉強可以生活。

“老哥，縣裡今天公審一批反革命，你怎麼沒去看。”

“這事我聽說了，可是我們這邊離縣城太遠，再說我家跟那些人也沒什麼冤屈，我就想著去。”

“你們這邊土地怎麼樣，種地收穫如何？”

“老弟是想在我們這邊買地，我們村土地靠南邊比較好，一年要是種小麥和稻子，好的年景可以收穫35石，去年只收了32石，要是種小麥和玉米，那就不行了，只有2石多一點。想買地，你來晚了，前些日子，我們村有戶人撿了大漏，一口氣買了上百畝土地，價錢只要平時的三分之一。”高大牛拍著腿說道。

“老哥誤會了，我不買地。你們這邊租地是怎麼算的？”

“唉，都是三七開，我們將收穫的七成交給別人。”

“那老哥你租的土地上種的什麼？”

“都是種小麥和稻子，這兩樣產量高。”

“那老哥，你這租土地也養不活一家子，年景好的時候，你一年也才攢1008斤糧食，去年的收成，你自己才收穫9216斤糧食，一家人也不夠吃吧。”

“你這一下子就算出來了，我去年的收穫跟你說道差不多，收穫的糧食哪裡有夠吃的，只能平時打短工，買糧食吃，家裡還養了頭豬，年前賣了，賣的錢也是不夠用，還了債。”

“老哥是這幾年都是如此嗎？”

“是的，到處兵荒馬亂的，打短工也只能在周圍打，縣城都沒去，日子過得好，那還是20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是我還是個孩子，我父親也是租的地，我父親比我能幹，租了15畝地，養著我哥哥和我。”

“國家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再富裕的國家也打窮了，現在好了，通和縣解放了，以後再也不用打仗了。”

“不打仗好呀，我小時候難得有一陣安定的時期，那個時候，每年還能吃幾斤肉，不像現在，每天累死累活的，不怕你笑話，小孩的衣服都沒錢買。”

王致遠又跟他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