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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死還不夠全面,因為他們聰明地將北歐黑金屬的一些元素融入其中,形成了與傳統殘忍死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他們對黑暗、死亡的感覺拿捏得十分到位,主唱的嗓音也頗具威脅,使得他們的音樂整具有無比強勁的快感和無法比擬的爆發力。
在“月夜屠城”的帶領下,臺下的觀眾們剛剛退去的汗水不得不再次冒了出來,大家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一同在黑暗的侵蝕,在黑暗中褻瀆,那是源自你憎恨的力量,那是你向所有無視你存在的敵人迸發出的憤怒!
………【第186章 天津之旅(三)】………
“祭司”樂隊登臺的時候,臺下大多數樂迷已經疲憊不堪,但是當貝司手鬼面王戴著他那副標誌性的面具出現在大家視線裡的時候,人群又開始騷動起來,大家湧到舞臺前,近距離目睹這位傳奇人物,而鬼面王也配合地抬起頭左顧右盼,如果不是因為面具的緣故,也許大家就能看到他的微笑了,儘管如此,他那怪誕的裝扮還是謀殺了不少菲林。
與此同時;樂隊的其他成員也在忙碌地除錯著各自的裝置,秦暮楚注意到,除了貝司手鬼面王外,其他幾個人的臉上都被塗成了紅色,彷彿鮮血一般。不但如此,他們每個人都穿著同樣的衣服——一件白色的長袍,長袍很長,沒過了腳踝,上面也沾染上些許不規則的紅色顏料。
這身打扮若是此刻出現在街頭,一定會讓人精神崩潰的,秦暮楚想。
一支樂隊是否出色,從他們的調音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一般來說,有經驗的樂隊調音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分鐘,而水平稍淺的樂隊調音大多會仔細一些,也就是說,調音的時間會顯得有些拖沓,當然,這也可以看作是一種認真負責的態度,希望把最好的音樂呈現給那些花錢買票進場的觀眾。
如果你碰上那些水平糟糕且沒有藝德的樂隊,那你可就要遭殃了,他們會不顧一切地和裝置上的每一個旋鈕較勁,彷彿詛咒這些廉價的儀器能發出天籟之音。顯而易見的,觀眾們並不會覺得自己的等待物有所值,因為樂隊本身的能力有限,即便再出色的裝置也無濟於事。
“祭司”樂隊無疑是屬於第一種情況,他們只用了短短的十餘分鐘便結束了除錯。此刻,酒吧內的燈光再一次暗淡下來,從舞臺的左右側發出兩道猩紅色的燈柱,埋藏在舞臺後方的煙霧機緩緩釋放出昇華的乾冰籠罩了整個舞臺,顯現出一絲神秘色彩。
吉他暴躁的失真聲響起,主唱王珂那猶如惡魔的怒吼極具穿透力,整個酒吧的氣氛再次被點燃了。閃光燈頻頻亮起,而前面的觀眾也開始了新一輪的ogo。秦暮楚依然站在舞臺的最前端,仔細地欣賞著“祭司”們的音樂。
不得不承認,“祭司”的音樂極富感染力,煽動性也很強,雙吉他的編配很有特色,彷彿兩條巨龍相互撕咬,熟練的技巧也值得人們嘖嘖稱道。鼓手賣力地揮舞著手臂,密集的鼓點中流露一種難以描述的豪邁之氣,高速而準確的敲擊為整個音樂增添了不少亮點。
當然,發揮最出色的還是要數鬼面王,嫻熟的技術沉穩的表現手法,使大家對於貝斯的理解不僅僅停留在大量的根音掄撥上,三指掄的同時有不同的變化,簡約的貝斯線條同樣也加厚了音樂的低音部分,但在細節上拿捏的很準確,並不會有喧賓奪主的感覺。主唱王珂的聲音有些小,也許是話筒音量被調音師限制的緣故,聲音儘管不大但卻非常清晰,在高速混亂的音樂中依然可以聽清每一句歌詞,以此見得他擁有一好嗓門。
總之,“祭司”的音樂呈現出多元化的特點,有的曲目囂張兇狠,有的曲目則顯得沉穩有力,頗顯大家風範。
當“祭司”樂隊唱到最後一首歌的時候,無論是前面還是後面的觀眾都燥起來了,他們拼盡最後一絲殘存的體力發動起最後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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