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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楊說：&ldo;我同忠伯說一聲，以後不讓她們進來了。&rdo;

餘歡低頭：&ldo;你不說，她們應該也不會再來。&rdo;

&ldo;洛鈴上午來過了？&rdo;

&ldo;嗯，剛走沒多久。&rdo;

片刻的寂靜。

他乾澀開口：&ldo;早晨的事情，對‐‐&rdo;

道歉的話還在口中，剩下的兩個字被突如其來的擁抱打斷。

餘歡忽然從輪椅上站起來，完全沒有藉助柺杖，重重撲到他的懷中，張開雙手，如同一隻雛鳥，聲音發悶：&ldo;……對不起。&rdo;

少女的聲音細細，手指緊緊揪著他的襯衫：&ldo;祁北楊，你別生我氣呀。&rdo;

第67章 第十九點歡沁

祁北楊的手僵在半空, 良久, 才落了下來，輕輕地摸上她的頭髮。

細軟如絲, 如綢。

像是幼時怎麼握也握不住的一縷月光。

他說：&ldo;我沒有生氣。&rdo;

餘歡抬起臉來, 巴巴地看著他。

&ldo;真沒事，&rdo;祁北楊笑，問, &ldo;早上怎麼突然發那麼大火？&rdo;

他心平氣和的，沒有絲毫不悅，扶她坐在旁邊。

餘歡沒說話, 搭著祁北楊的胳膊，良久，才低低開口：&ldo;對不起, 我最近情緒有點不太對勁。&rdo;

緊接著又補上一句：&ldo;我不想看醫生。&rdo;

祁北楊問：&ldo;為什麼？&rdo;

餘歡搖頭：&ldo;沒為什麼，就是不想看。&rdo;

祁北楊盯著她看，餘歡刻意避開他的視線, 側了側臉：&ldo;我沒事, 你幹嘛請醫生過來？你把我當廢物了嗎？&rdo;

&ldo;我的不對, &rdo;祁北楊順著她的心意, &ldo;是我想的太多, 向你道歉。&rdo;

嗯？怎麼突然變成了祁北楊對她道歉了？

餘歡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詫異地問他：&ldo;你說了什麼呀？怎麼把你媽媽嚇成那個模樣？&rdo;

祁北楊不想叫她知道家裡面那些亂糟糟的事情, 沒有回答, 笑盈盈問她：&ldo;今天有沒有好好上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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