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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摩托車飛馳而過，楚流星的假髮掉了下來。他飛快轉身，跟著風的方向跑，假髮終於在一百米外的路邊卡住了。

看著眼前這副不知道是不是傻的模樣，沈丸子突然想到一樁重要的決定，最近他在思考這種天才型但愛鑽牛角尖的腦袋能做點什麼，想了兩天總算有點思路。

便說：&ldo;你有沒有空做網站的運營推廣？&rdo;

楚流星似乎有些興趣，問道：&ldo;有經費嗎？&rdo;

&ldo;沒有。&rdo;

沈丸子並未抱任何希望，幾天以後楚流星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格子襯衫和格子褲衩換成了白襯衫牛仔褲，沈丸子多半懷疑他和那位129的女孩子好上了，如果他能脫單，也是好事一樁。

下班後，楚流星獨自進了商場，他來到有很多氣球和小禮品的地方，遲遲沒有走開，沈丸子知道那是地推，流程很簡單，掃碼加他們的二維碼會有禮物，這樣他們會增加曝光率實現推廣。如果有經費的話，沈丸子何嘗不想這樣操作一番呢？但是現實情況是沒、有、經、費。

等了一個小時，楚流星還在原地掃碼，沈丸子沒有見到所謂的女友，悻悻離開。此後幾天，沈丸子跟蹤他，也是同樣的情況。

一週後，網站點選率提升20，粉絲量增加30。

楚流星說：&ldo;我建了一個親友群，首先拍下商場地推的二維碼，遠端遙控親友們掃碼，提供掃碼截圖並給地推的人檢視，不久就得到了地推的全部的禮物，然後我拿著這些收集到的禮物，開始地推，效果很好。&rdo;

楚流星絕地逢生，真正做到了用零成本的粉絲轉化。

但好景不長。

當晚他便接到警察電話：&ldo;楚流星是你的朋友？他目前已經被拘留。&rdo;

警察繼續說：&ldo;商場的藥店、玩具店、超市都在搞雙十一的促銷，所以弄了很多裝飾的氣球、假花擺在門口吸引顧客，他們今天舉報你的朋友最近一個月以領禮品的形式頻繁拿走了這些裝飾品。&rdo;

沈丸子很驚訝：&ldo;這也會被拘留？&rdo;

警察說：&ldo;你別誤會，其實這些禮物不支援同一個人大量領取的，幾次後店員拒絕贈予他，卻還是發現經常莫名丟失很多氣球，經過取證，監控錄影拍到你的朋友多次偷偷拿走大量的氣球。你準備好罰金來警察局吧。&rdo;

楚流星偷了那麼多氣球又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條例，起碼要交幾千塊吧？一路上沈丸子難過至極，但天無絕人之路，他決定將計就計。

沈丸子拿著處罰單假裝走了很遠，突然跑回，假意哭著和警察說：&ldo;我沒有錢，家人給他治病都花光了家底，你看病例就知道了！&rdo;

沈丸子接著一邊哭一邊說：&ldo;你看他現在是一個人，其實有時候他是兩個人。&rdo;

&ldo;兩個人？&rdo;警察略有不解。

他給警察找到一張圖，說：&ldo;你看過這個電影嗎？《腹語藝人》？&rdo;

警察說：&ldo;好像看過，這不是影帝那誰嗎？&rdo;

&ldo;你說的沒錯，楚流星就類似是這樣的情況‐‐所以偷走那些氣球的應該是小孩的角色，而不是成年人，只有小孩子才會喜歡氣球的吧？他正常的時候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rdo;

&ldo;聽起來很可憐，那你不用交錢，直接帶走他就好了。&rdo;好心的警察轉身在電腦忙了一陣，繼續說，&ldo;不過，他的檔案和犯罪記錄早已錄入系統，不知道怎麼刪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