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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會對自己的婚姻妥協。為了印證這句話,她確實沒有為任何一個男人付出這麼多。男人的形式或者懦弱,膽怯。或者衝動,暴躁。她躺在自家的陽臺吹著晚風。想起男人,沒有任何開心。只是一場意料之中的千篇一律的婚禮,細節的繁瑣,婚後的平淡安定把人置於泥土之下的木箱一點點悶熱窒息而死。可這就是人生。只要她一違反規則就要捱打,被懲罰。
母親最後的反應過激。拉住她不讓她去上學,向年少的她討個說法。非要讓她把話說清楚。年幼的妹妹睜大眼睛目睹一切。無話可說。
其實她該道歉的。她應該後悔。為她所做的任何之傷害他人的事後悔或者受懲罰。
獨自之後,她站在母親的墳前。沉默。想起自己最多的狀態便是沉默。沉默。一言不發。任憑任何人說話,哭泣或者歡喜。在家裡,在公司,在自己的寓所。
只是除了她之外。每一次看見她來,她的嘴角都扯到極限。說話,聊天,傾訴。講到深更半夜,夜深人靜,她們的歡快卻不會停。她知道自己的冷漠,只在面對她的時候她是另外一個自己,真實的也是唯一的自己。可是這個自己她不會向別人輕易展示。
兒時喜歡的遊戲是把手指擋在電筒前面,讓光穿透肌肉,骨骼。這樣滲透出來的溫暖讓人感嘆。崇拜。
驕陽似火,她又有一種即要中暑暈去的感覺。在此之前,她迅捷下山。
往回望。那小小的隱隱的白色是母親的安息之地。是每個人終要去的地方。從未有人拿把尺子放在時間的頭上,去測量它走的速度是否合格。雖然很小的時候就讀到時間之於每個人的公平性。可是她卻到現在仍不相信。沒有任何事可以用公平來做定論。金錢,權利,生命,地位,尊嚴,人際,所有所有,不論是人類先天有的還是後天創造的東西,都難以用公平二字。
只不過每個人的人生有限。所以才停止追根究底的歇斯底里的計較。亦不知向誰討說法。
非常的孤僻。
早上,太陽好得很,坐在床上突然內心極度地想哭,試試眼淚卻也並沒有奪眶而出。大概覺得眼淚實在是一個太過骯髒羞愧的東西吧。
二十,三十,四十。
不確定哪個時候才能不會感到這種絕望。不知道也不清楚。或許永遠都不可能會有。人與人之間就算是近在咫尺卻想寧肯不見,這才是悲哀。卡夫卡說,無止盡地拒絕這生活不是因為厭倦而是因為愛著。無底線地容忍這一切不是因為愛它而是因為嫌惡。因為孤獨的時候像一朵不願盛放的花蕾,所以不與她們一切朝向太陽,所以被丟置到了角落。這樣的話就算有再多的人,有再忙的事,就算有愛著的人,他卻不懂我的心。怎樣。只怕我愛的人懂時我已經放棄了。這也是卡夫卡說過的話。
獨自站在樓梯口,面對走廊一整大片的黑暗。燈火通明。橘紅色暖暖的味道。突然笑起來,為自己高興。因為它不管你是誰,不論你的心情好或者心情灰。毫無怨言地用它全部的力量溫暖你。想到這個世界的空曠,而你心裡裝有的只有一個人。只願與其共赴這世界的繁盛和荒蕪。
是如何的決絕和痛快。
交付給她許多話,內心還有許多話想要同她說,還想和她在一起。是這樣的一種情感。死到臨頭都不會更改,也不想更改。甚至一點一點不願透露給另一個人,再花力氣和盤托出。心是真的老了。累了。
只是還在等待什麼,真的不知道一切是否還有期待,還有未來。還很年輕,還有很多時間,還有許多富足的時間去浪費,去揮霍。
曾經答應她說,四十歲停下來,停掉在城市的一切紛紛雜雜,回到這個小鎮上來生活。儲備足夠多的錢,因為要三個孩子。如此意志堅決地認為,她的三個孩子不論父親是誰抑或母親,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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