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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過飯,衛瀾在臥室的露臺上吹風。這個露臺很大,圍欄不高,不小心的話很容易就能翻下去。衛瀾扶著圍欄扶手,余光中留意到門口臺階上有一個人,他沒吃晚飯,似乎一直坐在那裡。
衛瀾沒再看他,過了一會兒就回到床上躺下了。
她盯著天花板出神,不多久,眼皮打架,有些犯困,她剛要閉上眼睛,就聽見樓下有人叫她。
窗戶沒關,風吹著窗簾飛舞。衛瀾從床上起來,撥開窗簾到露臺上去。風開始大了,身後的白色落地窗簾像翅膀一樣飄在衛瀾身後。
她低頭往下看,看見了肖烈,還有一個擺在地上的氣墊。
肖烈對她喊話,&ldo;四樓的,你下來,跳下來!&rdo;
他是瘋了麼!衛瀾收回目光,沒理他。
肖烈把身邊的人打發走了,又對她喊話:&ldo;跳啊!&rdo;
&ldo;不敢啊?&rdo;
&ldo;我幫你!&rdo;
衛瀾往樓下瞧了一眼,肖烈已經不在那裡。
很快,她的房門被開啟了。衛瀾能感覺到肖烈越來越近的迫人的氣息。她的恐懼也隨之而來。肖烈一把抱起她,手臂往前一送,衛瀾就被他扔下了樓。如果這是她臨死前看見的最後一幕,她看見的是肖烈,他站在飛舞猙獰的窗簾中間看著她。
衛瀾摔在了氣墊上,她趴不起來。她渾身癱軟,心臟砰砰狂跳。
過一會兒,氣墊一點點放了氣。
肖烈站在旁邊看著她。衛瀾躺在地上,只能看見肖烈還有他身後沉下來的茫茫夜色。
他好像黑夜裡的一個魔鬼。
他說:&ldo;我的領子都被你抓破了,你不是不怕死麼。&rdo;
他的白襯衫領口大開,露出脖子上的幾道抓痕。他走以後,衛瀾望著星空,把自己蜷起來。
☆、第 8 章
一個人的一生那麼短,可還是有人嫌長,嫌苦,想要過早得結束它。
他們把死亡想得那麼容易,那麼幸福,他們自私透了,他們把死亡的陰影和重量全都留給活著的人。
肖烈一點都不可憐衛瀾,她如果沒有遇見他,很可能在那次喝醉的時候就離開了這個人世。她還沒死,是她幸運。
在小別墅住了一個禮拜後,肖烈帶著衛瀾去了別處,衛瀾不再問他去哪裡。
他們來到一處度假村,衛瀾可以想像肖烈這樣的人一直是這麼渾渾噩噩又瀟灑地活著的。沒關係,她需要的不是溫暖,不是一切和美好有關的東西。肖烈這個樣子起碼符合她的想像。
那天是週末,鄭峻知道肖烈會來,已經備好了酒菜。鄭峻不認識衛瀾,以為是肖烈新認識的女朋友。他已經很久沒帶女朋友過來了。
肖烈也沒給他們做介紹。
也不過幾分鐘的功夫鄭峻就發覺這個女人有點不對勁。
除了一進門,她盯著他看了一分鐘外,其餘時間她一直目不斜視的,誰也不理,吃飯也不用人家讓,吃了幾口就離席了。她只跟肖烈說話,不過態度也很生硬。
&ldo;我吃完了,出去一下。&rdo;
肖烈也沒搭理她,好像這是他們之間的一種習慣或者默契。
鄭峻握著酒杯,看著衛瀾離開了,問肖烈,&ldo;哪來的女朋友?&rdo;
肖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來和鄭峻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說:&ldo;不用理她。&rdo;
&ldo;什麼叫不用理?那是還是不是啊?&rdo;
&ldo;你糾結這個問題幹什麼?&rdo;
&ldo;我是覺得…&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