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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影兒,有時候她都擔心,萬一半道兒上犯了糊塗又跑沒影兒了可怎麼辦。
可這杜和也是吉人天相,經常犯糊塗是在家裡,吃著飯吃著飯就能嘿嘿傻樂一聲叫她的名字,她現在已經是習慣成自然了。
“是悶了些,厚了,再薄一點就差不多了。海棠,這個花紋你可以這樣走紋兒,你看這雲紋再偏一分,會不會就好看一些。”杜和不出去時經常給姚海棠出主意,並且他也很贊成她做這些東西,東朝以禮樂為貴,所以這物件兒做出來,是抬身份的。
莫明地,杜和覺得姚海棠得抬一抬身份才更有利些,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一念頭銅編鐘做得差不多的時候,姚海棠就上街去辦年貨,領著安豐裡外城地走,於是就看著杜和了,也知道杜和在雲涇河辦了什麼買賣。姚海棠蹭了蹭安豐,指著河面上說:“安豐,你知不知道他在忙這些?”
用力搖頭,安豐啥也不知道:“海棠姑娘,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杜和打聽了船幫的情況,雲涇河沒有走水運,據說是船到雲涇不知向,多少船都在雲涇河上迷路了呢。”
“啊……那他還幹這個,不怕到時候虧本兒啊”姚海棠心說回去就給杜和做個指南針,免得這孩子迷了路。
其實杜和既然辦了這事兒,就有千百分的把握,他隱約好像有過關於在雲涇河一代的行船的印象,而且他那天駕著船試過了。這才最終定了這個專案,雲涇河上如果行得船,那齊家乃至雲涇河的百姓都得好好謝謝他了,雲涇細麻如果有了水運這條路,才能真正名傳天下,而不是盛名於江南。
當杜和帶著第一支船隊拿著姚海棠的指南針去行第一趟船的時候,姚海棠很不慣於杜和的離去,好在杜和了也就走幾回,而且帶出雲涇河就回。
“安豐,你說這裡要怎麼辦,這聲兒怎麼調都不對勁啊”姚海棠支著下頷想了很久,愣是沒法子。
“海棠姑娘,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杜和。”安豐鬱悶了,這時候才知道杜和多重要,尤其是對姚海棠,姚海棠已經習慣了什麼都問他。
“唉,我再試試,你去看看園子裡的菜,得摘的就摘掉,回頭我做成蔬菜乾,沒蔬菜的時候煮麵條用最合適了。”姚海棠說完繼續研究她的銅編鐘。
研究到半道兒上,外邊傳來一陣聲響,回頭一看杜和正笑吟吟地站在那兒:“把五音擺在三音那兒,你說怎麼能敲對”
“啊……你終於回來了,杜和,你可不知道,這幾天我想你啊。你看院子裡的果子安豐一打就滿園子葉子,跟我似的,安豐生火吧還是一屋子的煙,嗆死我了,你回來了就好了……”姚海棠這叫一個高興,話就跟倒豆子似地往外蹦站在門口的杜和笑眼如醉地看著她,眼彎彎地一笑時連春風都遜色幾分:“海棠,我也想你”
看來這會兒正抽風,要不然憑著杜和的性格不會說這樣的話兒,不過這意味著他是真的想她,這感覺……咳,真不錯“我更想你”想要知道是不是真抽風了,這麼說一句準沒錯。
“我更想你”
於是姚海棠拍了拍杜和的肩說:“杜和,你抽得真是時候,一到家門口就抽了。”
“海棠”這會兒杜和就跟一小孩兒似的,多像是跟在她身後邊兒要糖吃的模樣啊感慨了一番,姚海棠笑著說:“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一聽說姚海棠做菜,杜和就側著腦袋在那兒想,是做這個還是做那個,還是都做,最後他決定:“海棠做什麼我吃什麼。”
典型的抽風時症狀,姚海棠揉著額頭嘆道:“新下了白蘭豆,前幾天發的豆芽也能吃了,你先去洗澡換衣服,待會兒來吃飯好嗎?”
“好。”杜和說著就轉身回他自己屋裡去了,好在這人雖然有時候糊塗抽風,自己的事兒都處理得很好,不必她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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