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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巨筆,在硯臺中慢慢地潤著,隨之閉上了眼睛,一刻鐘,兩刻鐘……
寧澤睜眼,提起筆在帛紙上書寫起來,每前行一寸都是那麼的費力,好像手中筆有千鈞之重,筆在紙上如蝸牛般慢慢行走,極其緩慢,寧澤全身用力,全心投入……一字書完,全身溼透,他拿起小筆留下落款,加蓋印章,對著書桌一禮。
第四日,澤軒中堂方桌上的山水畫被取下,一個巨大的“禮”懸掛起來,這就是寧澤文道所得,就是這個禮,看著這個“禮”字,寧澤的心完全靜了下來。
第六十六章禮器
寧宇、寧豎和寧玉前來看他,見寧澤腿傷基本痊癒,大家緊繃的臉上有了笑容。
朝天辮也見到了白鹿,興高采烈地去逗白鹿了。
“今天比賽怎麼樣?”寧澤問道。
“我沒能進前百,寧玉倒是衝入了前百……”寧宇提到大比,情緒很低落,看得出來,寧宇心情不好,不想談這個話題,寧宇不時看中堂貼著的“禮”。
“寧玉,不錯嘛?當然宇弟也很厲害,都比我強……”寧澤祝賀寧玉,勉勵弟弟,同時自嘲。
“沒有……”寧玉紅著臉就說了兩個字。
“七哥,你這個字有點特別,我都不敢亂說話,怪不得寧豎不願意呆在這裡,”寧宇試著說出自己的感覺,
寧玉點了點頭,他也有同感。
寧澤笑了笑。
……
第二天柳如去找木工匠師,告訴家族木工,自家公子要裱字,工匠一聽是七公子寧澤要裱字,將烏老師傅請了出來,柳如說了要求,老師傅也不遲疑,和三個徒弟,帶著材料和工具,隨柳如趕往澤軒……
寧澤看到老人家,快步上前行禮道:“老人家,裡面請,裡面請。”
“七公子,老朽當不得您大禮,不敢…不敢…”老人手足無措,連聲拒禮,手藝師傅在這裡的地位並不高,看到書法大家如此禮遇,他有些慌亂。
寧澤和老人進入中堂,他指著牆上的字對老人說:“我不僅要將它裱了,還要將它固定在牆上永遠取不下來。”
烏老師傅一臉疑惑地看著寧澤。
寧澤也不遮掩,解釋道:“就是怕被人偷了,這幅字,對我意義重大。”
老人恍然大悟,七公子以前門上貼了八個字,當晚就被偷了,這麼大一幅字,自然要防賊。
烏老師傅想了一會對寧澤說:“按您的要求,就得在牆上開一個櫥,再將字鑲進去,材料會用得多,要扣家族功績點。”
“需要什麼,您老儘管用……”他沒有任何問題。
老人就和徒弟忙了起來……
寧澤有如此行動,還多虧寧宇提醒,昨天寧宇在離開前問寧澤:“七哥,你這幅字這麼掛在這裡,不怕被偷嗎?”
寧澤轉念一想,也是,他也不是每天都在,這幅字是他書禮所得,是自己道的一部分,要是被偷了,那真會對他造成很大的困擾。
他之所以書寫這個“禮”字,並不僅是他對“禮”的總結,他書寫這個“禮”字,掛在中堂,在下方方桌上供著打神鞭,他要用厚重的“禮”字,鎮壓住打神鞭。
他要將打神鞭日日安於“禮”下,日日受禮薰陶,他現在要賦予打神鞭另一個寓意。
打神鞭有十二節,暗合十二地支,一年十二個月,現在他要給打神鞭加上禮,要它節節有禮,要它有禮有節,他要將打神鞭當成禮器來祭煉,一種精神上地祭煉,他要打神鞭不僅僅是殺器,要成為“禮、道、殺”三者合一的道器。
寧澤希望打神鞭能成為他的參照物,他要以鞭守心,在殺伐之前思考,是否該殺,出鞭之前思考,是否無愧,在殺戮中思考,是否是濫殺,面對弱者,是否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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