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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嗎?我原來是禮宗,笑死我了。”
大殿眾人心中鄙視起寧澤,怕了,開始裝瘋賣傻了,令人不齒……
寧澤身體猛然一正,周身禮學修為釋放,一篇篇禮學華章閃現,一個個古字晶瑩如玉,放出祥和柔光……
冰冷威嚴的大殿為之一亮,禹皇的皇威被消去一半,寧澤抬頭挺胸,一臉莊重,他目光嚴厲,卻不失公正。
這就是禮宗,這就是禮宗,這是每個人心中的想法。
一道平靜至極的聲音傳出:“禮學自先賢姬子著《周禮》起,傳承至今,有十三萬九千三百二十餘年,這十數萬載無論傳承多艱,可代代禮宗皆受尊重,受天下敬仰,可有那一代禮宗如我寧澤今日這般,受此奇恥大辱……”
大殿無聲,一片寂靜。
“禮宗前來,禹皇當率皇室子弟、文武百官、禮學諸家、學子文人,百里而迎,你們沒有,唯有甲士相待,大禹無禮!”
“禮宗入住禮樂府,主人不迎,偏居側室,諸家文人無禮!”
“禮宗上殿,帝王不迎,諸臣不理,皇子皇孫冷眼,帝王無禮!朝廷無禮!皇室無禮!”
“禮宗在前,老匹夫直呼名諱,匹夫無禮!”
六個無禮,讓這個大殿羞憤無比,大禹皇心中有些後悔,可寧澤竟敢厲聲斥責他這一國之君,讓他難堪,皇威似海……
“禮宗,你過了……”禹皇沉聲道。
寧澤冷笑一聲,道:“禮宗?我還禮宗?如此無禮之大禹,何需禮宗,天下無禮,再無禮宗!”
文武百官一陣駭然,就連大禹皇都被駭住了:“禮宗,何出此言?”
“諸位可是認為我小題大做了?不,恰恰相反,寧澤太軟弱了,我本該一怒而發下禮樂令,可我怕傷及民心,我忍辱到此,辱上加辱,我心寒,十三萬載後的今日,大禹已經沒有禮了,也不需要禮了!”
“這滿朝文武、諸多王公、禮堂首座、禮法亞宗、帝皇貴胄無人知禮,你們可知禮因何而生?你們可知禮宗因何而貴?禮宗不是一個人,他是這天下禮之代表,他之所以可位同皇權,這禮法對皇權的限制啊!”
“可你們看看,這滿朝出口言禮,閉口禮經的滿朝重臣,禮學大儒,禮堂首尊,卻一起欺辱我,欺辱這天下大禮,你們毫無禮學風骨,已經匍匐於皇權之下,你們今日是逼迫我也要跪拜皇權嗎?讓大禮屈居於皇權之下嗎?禮崩樂壞就在今日,就在今日……”
寧澤多日的屈辱和悲憤發洩,他傷心無比,他該如何?他又能如何?
“禮宗息怒,司卿鐘山失禮,愧對大禮,愧對先師教誨……”鐘山慟哭出聲。
“禮宗息怒,老朽無禮……”
“禮宗息怒……”
一位位禮學老儒羞愧落淚,他們竟然在埋葬禮學,在侮辱禮的尊嚴,逼迫禮宗參拜禹皇,他們無知,他們大罪啊……
“罷…罷…罷!萬物有始,亦有終,禮法也不例外,禮興於姬,當衰於寧,寧澤就終結了禮法,給王法讓路,我倒要看著這天下能開出如何之花?”
大禹皇駭然失聲,大聲道:“禮宗,本皇失禮,禮宗息怒。”
“我等失禮,禮宗息怒……”
滿朝文武、王公貴胄齊聲賠禮道。
寧澤聽了非但未喜,臉色反而更加慘白,這就是皇威,禹皇開口,諸人才認他是禮宗。
他心中一陣難受,卻更加堅定,與其委曲求全,信仰受辱,不如毅然放棄。
心既定,他身上的禮學華章開始悲鳴,一個個古字碎去,化為了無盡白光,璀璨無比……
上至禹皇,下至文武,他們看著這無量璀璨之光,心中只有驚恐和難以置信,他這是要化去禮學修養,廢去禮宗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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