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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宗告訴寧澤他的理解,若是不同,兩人辯論,如果辯不通,再思,再辯……老少兩人沉侵於禮法知識之中,不知時間流逝,不知不覺天色已晚,中午兩人只用了點心茶水。
寧澤起身告辭,很自然地說道:“明日再來。”
行禮離開,鐘山代師送至門外,寧澤乘鹿車而去。
司卿鐘山返回,老禮宗問他“今日我‘禮之三問’,你可明白?”
鐘山低下頭,道:“弟子愚鈍,請老師示下。”
老宗師嘆息道:“你應該向亞宗學習,他每逢問題,必先思考,然後請教,絕不依靠為師解答,即使我給他答案,他也會三思,如不認同,必會反我,我聽到甚喜,樂不知食矣。”
老宗師接著說道:“我先問他,什麼是禮?他回答,對人恭敬是禮,我再問他,難道這就是禮嗎?他回答,不逾越規矩是禮,我再問他,這就是你的禮嗎?他回答,我的禮是心中有禮,為能依禮行事而喜悅。”
老禮宗停了一下,說道:“鐘山你之所以還是禮法大家而不為禮法亞宗,就是你只將禮當成了為師給你的責任,而忘記了‘禮’是一種信仰,為它喜,為它悲,這就是禮宗。”
次日,寧澤卯時到禮樂府學習禮法經典,和老宗師討論禮法的古與今,對與錯,正和偏,不斷提出自己的見解,又是一日匆匆而過。
離別時,老禮宗問寧澤多大了?
寧澤說自己三月十七生辰,馬上要十四了。
老禮宗蹙眉道:“今天三月十四,還有三天就是你的成人禮了,你長輩不在身邊,該當如何?”
寧澤對這種成人禮沒有什麼感覺,況且侯府庶子的成人禮,都是自己母親幫結髮,寧侯爺不會為每個子嗣都去結髮。
寧澤想了想說道:“三日後,還請禮宗屈駕瑞王府幫我加冠行禮。”
老禮宗苦笑了一下,你都沒有徵求我的意見就這樣決定了?果然是年輕人,行事就是雷厲風行,老禮宗想了想,自己的身份確實可以,好像除了自己還真沒有一個人有資格,便點頭答應了。
寧澤之所以要選在瑞王府,是因為一般弱冠禮都是在自家宗祠舉行的,寧澤客居在瑞王府,自然以此為家,而禮樂府是不和事宜的。
寧澤回到瑞王府,對瑞皇子說:“瑞兄,再過三天是小弟的弱冠之禮,我的冠禮將在這裡舉行,禮宗老大人將會為我加冠,告知你一下。”
瑞皇子差點沒被茶水嗆到,兄弟你就這麼不見外,禮宗他老人家要來,你就通知我一下,你也得早說呀,我還要給你準備冠禮必備之物,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冠禮
寧澤並未將冠禮的事情放到心上,他每日卯時準點到禮樂府研學經典,晚上回來打坐練氣,如此三天即過。
三月十七,瑞王府,剛到丑時,眾多侍女、僕人就開始忙碌起來了,或擺放禮器,或搬器具,或清掃路徑,或擦洗地面,一片喧鬧。
瑞皇子來回奔波,事事過問,怕出差錯,雖然寧澤一再說一切從簡,但這是他是第一次給人辦理加冠禮,尤其禮宗要來,疏忽不得。
天微亮,瑞皇子已經恭立於王府門前,今日他是寧澤的兄長,迎接客人自然責無旁貸,此時心情難以言表,有身為長兄的自豪,有作為家長的滿足,被人信任的感動……
卯時過半,一輛輛牛車從西邊緩行而至,車十架,侍從十人,各捧禮盒,跟於車後。
只見一位面相古奇,鬚髮蒼髯的老者下車,整理衣冠,後面九架牛車上下來九人,均是高冠禮服,九人第五位是司卿鐘山,九人恭敬立於老者身後。
瑞皇子,此時心情格外激動,前面這位就是禮宗孟成疆大司祭,他也是在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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