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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長瑾看著香芹喝下藥,對著碧溪叮囑道:「這幾日有什麼事就交給你和安達了,就讓香芹好好休息。」
「是。」碧溪接過香芹手中的藥碗,拍著胸脯保證道,「寶林你就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香芹累著半點的!」
香芹有些無奈地睨了碧溪一眼,笑道:「朱太醫這方子倒是有奇效,昨日一喝便不再痛了,老是在床上躺著我可憋不住,有些事情給我做反而舒服些。」
說著,香芹就要起身,碧溪敢忙攙住她,一臉贊同道:「我最能理解你這感受了,那時候我在床上躺了幾天,渾身就像貓抓一樣難受,就想著出去走走。」看著孟長瑾,試探問道,「寶林,我陪著香芹去院裡走走?」
孟長瑾拿她們沒辦法,只好應下。
陛下方才派人來傳,今日許她休息一日,不用去文德殿。
孟長瑾腦中突然閃回一些昨日的片段,還有半夜醒來手裡牢牢抓住的衣服,若是今日去與他撞見,不知要同他說些什麼。可又想到沒有幾天這抄書之期將至,若完不成怕免不了又是一頓懲罰。
思及此處,她還是換了身衣裳,整理了好髮髻,便去了文德殿。
過了申時,孟長瑾也沒有見到皇帝的影子,雖然不太記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那些零碎的片段拼湊起來,又聯想到自己抓在手上的衣服,她好像看到了一個有些任性和粘人的自己。她不禁有些懊惱,不知道自己腦袋是哪裡抽了下,竟然做出這種不要命的舉動。
雖有些慶幸今日他沒有來文德殿,可心裡卻不可抑制地湧起一陣失落。
她將書合上,輕吹了下剛謄寫好的紙張,向一旁服侍的宮人說了聲,便離開了文德殿。
回到玥覃苑,用過晚膳,就要碧溪替自己挑了些平日留下的賞賜,帶著安達去往吟秋苑。
戴秋苓正在院裡散步消食,瞧見來拜訪的孟長瑾一點也不驚訝,笑吟吟地拉著她進了內室。
孟長瑾剛坐下就開門見山道:「今日我過來,主要是為了向戴才人道謝。」
安達將手中的盒子遞給素桐,戴秋苓見著素桐接過便道:「這既然是孟寶林的一番心意,我也不推辭。」
「當時匆忙,也來不及好好謝謝素桐。」孟長瑾指了指疊在上面的那個盒子,「這個便是給你的,也多謝你當日特來相告之恩。」
素桐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對著孟長瑾道:「孟寶林言重了,素桐只是盡了份內之事。」
孟長瑾笑道:「此份內事也不是人人都願意去做的。」說著起身對著她們行了一禮,「你們的相助,我孟長瑾定會銘記於心,不敢忘記。」
戴秋苓和素桐一面扶住她手臂,一面口裡道「不必如此」云云,孟長瑾也不多虛禮,便依言落座。
戴秋苓知道孟長瑾心思敏銳,自己也不必同她繞彎子,便道:「孟寶林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我助你,便是助自己。」
孟長瑾以為還要多客套幾句,戴秋苓才願意說出來,如今看來是自己低估了她。
自己與戴秋苓雖比起其她幾個入宮的新人來說是親近一些,昨日之事她若只替自己美言幾句也在情理之中,可她沒必要刻意與敬妃撕破臉皮,如此明目張膽地與自己站同一條戰線上,如此對她來說百害而無一利,孟長瑾著實是想不通。
「不知戴才人何出此言?」
「孟寶林入宮不過半年,就不知遭了多少明槍暗箭,曬書之痛猶在,昨日在霞倚宮又是這般驚心動魄,若不是陛下趕到,後果不堪設想。」說到後面,戴秋苓的語氣也漸漸放緩,「想要在宮中安身立命何其艱難,所以我也不得不為自己找一個靠山。」
「太后。」孟長瑾忍不住道。
「不錯。」戴秋苓點了點頭,「原來我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