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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安達沉了沉心,方開口道:「還有一事,今日朱太醫給奴才捎了句話。」
孟長瑾心中一跳,抬眼問道:「什麼話?」
「讓奴才明日一早去太醫院找宋清行太醫。」頓了頓,又道:「說這句話宋太醫讓他務必帶到。」
「宋太醫?」孟長瑾眉頭微微一皺,眼底水光忽明,轉頭看向安達,勾唇道:「既是如此,明日便要會一會這個宋太醫了。」
「是。」
說完這句話,安達正欲轉身退下,但又不放心,遂站直了身子,注視著她,輕聲道:「我們定能查明真相,還慶才人清白,寶林……切莫太過勞心傷神。」
感受到她移過來的目光,安達立馬垂下頭,眼睛雖然盯著地面卻能感受到她投來的目光,這種感覺讓安達有點不太舒服,不待孟長瑾開口便低頭退門而出。
孟長瑾注視著他的背影,心中一暖,旋即莞爾。
原來,不只有自己相信長姐的清白。
第16章 來人
「宋太醫,裡面請。」
隨著這一聲,兩個身影掀簾入內。
宋清行剛剛入內的時候,就看到一女子獨靠矮榻,一襲水綠長裙襯出肌膚如玉,雖不是傾城之姿,倒也算得上清秀佳人。
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雙眸處,不由一怔,這雙眼睛似一泓清水,心底忽地升出一種熟悉感。
孟長瑾覺察到他的神情異樣,嫣然道:「宋太醫可是見過我?」
宋清行一聽,恍然回神,低頭揖道:「今日是臣與孟寶林第一次見面。」
香芹從一旁拿過矮凳,輕放在矮榻一側後便退到一旁。
孟長瑾素手一指,道「宋太醫,請坐。」
宋清行看了一眼矮凳,才上前幾步,撩袍落座。他從藥箱裡拿出輕紗,抬頭看向她,開口道:「勞煩孟寶林伸手與臣請脈。」
孟長瑾聽到他的話,仍是靠在矮榻上,眼睛直直盯著他,一言不發。
宋清行對上她的目光,面色如常,連嘴角勾出的弧度都未曾變化。
良久,孟長瑾收回目光,將手伸出,平放在身側方桌上。
宋清行將輕紗覆於她手腕處,正欲舉手探脈,便聽到她聲音在耳邊響起:「宋太醫可是覺得我與長姐長相相似?」
他舉起的手微頓了一下,但又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三指輕放於她手腕處,閉目沉思。
孟長瑾看他並未回答自己剛才的問話,也不惱怒,只斜眼看了一眼立於一旁的安達。
「孟寶林脈象如常,若說身子不適,應該也是這天氣愈發炎熱導致體乏,臣給寶林開個解暑的方子。」宋清行將輕紗收回,並未起身,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好像有什麼擔憂環顧了一下四周。
孟長瑾方才心中還在納悶,這宋太醫主動找上她,如今來了,卻是問話不答。現在看他的表情,心下也瞭解,便開口道:「屋內並無外人,宋太醫但說無妨。」
宋清行迎上她的目光,少頃,神色從容道:「專門為慶昭儀請脈的便是臣,只是不知道孟寶林為何想要尋臣?」
碧溪在一旁聽了這麼久,心中已經很是焦急,再聽到他這句話,便認定他是裝模做樣,急急道:「宋太醫何必明知故問,若你真不知道為何尋你,幹嘛自己巴巴地主動找上門!」
香芹看到碧溪這樣子,立馬伸手扯了扯碧溪的衣袖。
安達覆手站在一旁,冷眼打量著宋清行,不發一言。
「碧溪!」孟長瑾看向碧溪,雙目肅然,語氣隱有嚴厲。
碧溪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的不悅,悻悻地退到後面。
孟長瑾再轉向宋清行,淡然開口道:「我不願與宋太醫說暗話,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