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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苓,怎麼了?」身後一宮人出聲問道。
「沒什麼。」采苓對她搖了搖頭,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快步走至佇列前端,對著領隊宮人低低道:「我的一塊帕子不見了,想必是方才走的時候落在路上,我現在轉過去找找,等會兒再趕過來。」
領隊宮人看了她一眼,步子未停,正色道:「快去快回,免得被掌事姑姑責罵了!」
「是。」采苓回了聲,便轉過身,沿原路返回。
采苓加快腳步,轉過兩個宮門卻不見香芹的身影,正焦急地左顧右盼,便見一熟悉身影從右邊宮門轉出。
采苓提起裙擺,踩著急促的步子,追上前去,眼見那人在前方不遠處,喊道:「姐姐可是孟寶林宮裡的人?」
香芹一聽這聲音,停下步伐回頭望去,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此人。
采苓快步走上前,環顧下四周,聲音有些急促:「我名喚采苓,最近幾日辰時會去尚舍局。」
香芹聽到「采苓」這個名字便有了印象,正欲再問什麼,采苓只看了她一眼,便匆忙離去了。
「采苓?」孟長瑾正在用著午膳,聽到香芹的話便停箸又問,「她確是說這幾日辰時會去尚舍局?」
「是。」香芹一回來便告知孟長瑾方才之事,手中夏衫都沒來得及放置。
碧溪正站在一旁佈菜,聽到香芹的話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笑道:「寶林,想來她是有話要與我們說。」
香芹將夏衫放置一旁,一邊整理手中衣料,一邊問道:「寶林,我明日辰時便假託我們玥覃苑的擺設太過老舊,去尚舍局去要些擺設回來可好?」
「明日便辛苦你了,只是記住要掩人耳目,不要給采苓惹上什麼麻煩便好。」孟長瑾提箸欲食,看到香芹在一旁忙碌的身影,輕聲道,「這邊有碧溪呢,你先去用了午膳,午後再來領夏衫罷。」
香芹聽她這麼說,只好停下手中的事情,打著簾子出去了。
第二日早早用過早膳,香芹便去了尚舍局。香芹到的時候剛至辰時,想著采苓會晚些時候過來,故意左挑右選。過了兩個時辰采苓與一位宮女一道走了進來,香芹與采苓對視了一眼,立馬錯開視線,那個宮女隨內監去庫房清點物什了,留下采苓在此處等候。
此時屋內只餘下采苓與香芹二人,采苓往身後門處望了望,確定一時半會沒人進來,便快步走至香芹身邊,附著香芹耳朵後低聲訴話,眼睛時不時還撇向門口。因為怕中途會有人闖進來,采苓說得很急,香芹在一旁也僅是傾聽並未打斷她。
待采苓說完,香芹也不詢問,低低地看了她一眼,便欲去拿自己方才挑選好的花瓶。驀地,采苓的雙手緊緊地抓住香芹的胳膊,香芹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睜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望向她。采苓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發出的聲音帶著極大的氣喘,似是收到了極大的驚嚇:「讓……讓寶林,莫要再查下去了!」
香芹因為她的這句話心也不住地顫抖起來,正欲再問什麼,聽到門外漸進的腳步聲,二人立馬分開老遠,方才一切好似未曾發生過。
待門外有人打簾子正欲入內,香芹抱著花瓶先一步走出,扔下一句話:「今日未瞧見好的,我家寶林的擺式就先挑這麼一樣吧,改日有新鮮的我再來瞧瞧。」
「她真是這麼說的?」孟長瑾從書案中抬起頭問道。
香芹接過碧溪倒過來的茶水,急飲了一口,頓覺燥意無,才繼續回道:「是,她確是說事發當日,慶才人是收到萍兒傳來的口信才去的披星樓,而且當日慶才人與阮修容確實是在披星樓發生了爭執,只是她隔得遠,並未聽清楚是在爭執什麼。直至兩月前,慶才人身邊侍奉的萍兒失足溺水而亡,她才覺得事情恐怕有蹊蹺。」
孟長瑾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