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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臉腫,方大同痛哭流涕的求饒,這才罷休。
譚氏是個有心計的人,本來方大同便是仗著自己孃家的勢才有了今日,平日在家中對方大同也渾不放在眼裡,此番方大同在外邊噶姘頭,讓譚氏大為光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敢如此胡來,三年來方大同在蔚州還不反了天了;於是譚氏便派了家僕去蔚州走訪,將方大同在蔚州包養幾名小妾的事情全部查了出來。
這一來頓時天翻地覆,譚氏壓根便沒有回孃家,而是將方大同掃地出門,方大同百般求肯,被譚家兄弟和譚氏罵的狗血淋頭,再不準進家門一步。
方大同只得無奈的在外邊租了個小宅子,可憐的像個霜打了的野狗,口袋中錢物也被一掃而空,也沒錢去逍遙了。
打聽此事的旗校們如鑽地鼠一般將這些事情全部挖了出來,方大同在京中也無自己好友,在衙門裡也因為此事為人嗤笑,加上無實權,又無錢,更是很少有人願意跟他交往。
宋楠看著方大同的在京中的生活軌跡不禁有些感嘆,方大同其實也算是個有本事的,只可惜不求上進,只圖逸樂,最終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自己本來倒是可以拉他一把,但此人心術不正,竟然以葉芳姑陸青璃的身份相要挾,自己也終容不得他。
既然方大同在京中無知己好友交往,原本可能告知譚家父子這件事情,也因為和譚家交惡而變得絕無可能,那麼在京城之中,知曉此事的可能只有方大同一人而已;但這不代表宋楠便能下手除之,宋楠在等待蔚州的訊息到來,江彬在接到自己的信件之後當會立刻幫忙查出蔚州城是否有人替方大同保守著秘密,兩下里都查清楚了,方能想辦法動手。
在等待江彬來信的日子裡,宋楠去尋了方大同幾次,他很想從方大同口中聽到悔過道歉的話,這樣自己便能說服自己放方大同一馬,畢竟曾經在蔚州的經歷,談不上生死之交,也算是同在一條船上呆過。
然而,宋楠失望的很徹底,每回方大同除了催促宋楠趕緊替他辦事之外,言語中還時時威脅要將此事公開,逼迫宋楠抓緊替他謀取職位;更讓宋楠不可容忍的是,方大同威脅說要將此事告知東廠番子,因宋楠和東廠之間的糾葛眾人皆知,而東廠一旦知道此事宋楠基本上便沒了活路,方大同深知此點,故而如此威脅,便是要讓宋楠更為驚恐。
宋楠不得不假意上下運動,以便穩住方大同的心,同時焦急的等待蔚州傳來的訊息,七八日時間,堪稱度日如年。
二月二十日的深夜,宋家的大門被叩響,早已入睡的宋家眾人不知出了何事,前院的僕役披衣起來,開啟小門往外觀瞧頓時嚇了一大跳,只見門外五六名軍卒牽著馬匹站在門口,為首一名黑麵鐵塔般的大漢凶神惡煞般的拍打著門環。
僕役豈敢開門,連忙將訊息傳回內宅,宋楠正摟著葉芳姑和陸青璃熟睡,聞聽趕緊起身,葉陸二女也穿戴起床,拿了兵刃藏在大氅之內,以為是事情發了。
宋楠從門縫往外一看,頓時喜出望外,來的不是京城的兵馬,而是江彬本人,江彬站在門外跺著腳搓著手一副冷的受不了的摸樣,門又久敲不開,也有些焦躁。
宋楠趕緊命人開了們,江彬在燈火下一眼看到宋楠,焦躁一掃而空,哈哈大笑著上前來一把抱住道:“宋兄弟,咱們有見面啦。”
宋楠也哈哈大笑,兩人互錘肩背,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江大人,剛到麼?”
“可不是麼,騎馬跑了三天三夜,都快累死了,我可還沒吃飯呢。”
宋楠趕緊吩咐準備酒菜,江彬揮手叫手下兄弟將馬背上的一隻長箱子卸了下來,抬到大廳裡。
宋楠見箱子沉重,疑惑道:“江大人,你來就來,何必又帶來禮物呢。”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