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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只有原來的三四成?&rdo;柳沁也吃了一驚。
這些日子,他處處經心著蘇影的藥物以及飲食,只為他每日的食量以及比以往更緘默的性情擔憂,並未及注意到蘇影的武功。因他的身體尚未平復,柳沁也不想催逼他去練劍。
畢竟,蘇影對於他,首先是最愛惜的心上人,其次才是為他效勞的少年劍客。
難道,蘇影的功力,經歷了這番摧殘,已經不堪至此?
還是,他根本就是有意在踐踏自己?
一縷寒氣,森森竄上柳沁的後背。
&ldo;還有,夜公子的身體恐怕很有問題。&rdo;驚秋想了想,終於還是說道:&ldo;昨天他有一陣子和雨兒單獨呆在一起,我正好送東西進去,聽到雨兒驚慌地叫了一聲,卻沒聽清說什麼。走過去時,才聽到…聽到夜公子吩咐雨兒,每年清明時為他上柱香。那意思,倒好像在交代…交待什麼遺…遺…&rdo;
&ldo;那小瘋子到底在想什麼?&rdo;柳沁煩躁之極,長袖一揮,已將茶盞拂落地上。
&ldo;啪嗒&rdo;的落地聲,不但驚得流月驚秋不敢說話,連柳沁自己也一時愣住。
他向來不是個隨意衝動的人物,但遇到了蘇影,他已全然地失控。那少年簡簡單單的一言一顰,能很輕易地影響到他的喜怒哀樂。
他苦笑著揮手讓二人退下,一邊向自己臥房走去,一邊想著,如果上次石牢之事再次發生,蘇影再用他的美男計策迷他,他會不會再次給他迷得暈頭轉向,由著他作踐自己的身子?
回答竟是--肯定!
他對蘇影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力,甚至比對當年的蘇情更加無可救藥!
想當年,在明月山莊,面對白衣翩然的蘇情,他照樣可以振足精神面對,甚至用他的雪柳劍,狠狠刺入蘇情的胸膛!
那時,小小的蘇影,才不過十歲,十歲而已,已懂得搶上前來,用稚嫩的孩童軀體,去維護自己的兄長。
隔了那麼多年,他都記得那日光朗朗的明月山莊中,那一大一小兩個白影與他對持的情形。
那一天,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蘇情。
他可以狠心對蘇情下得了手,可對於蘇影,當日在他帶了葉纖痕逃走之日,他已試過,只有三個字:不忍心!
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些日子,蘇影雖然對他的求索極是溫順,但似乎從未主動過,甚至連親吻的回應都是懶懶的,如同應付差事一樣。
而且蘇影的身體,日日相對著,瞧著不覺得有什麼變化,但昨日將他捉住時,他的反抗力道明顯很弱,而且經了那麼多次的歡好,居然還這麼容易就被弄得暈過去,迫得他最後不得不自行解決了,以防傷著了蘇影的身子。這時否說明瞭他的身體已經非常羸弱?
柳沁想著,已來到臥房前,推開門,正看到蘇影正舉步艱難往窗外倒藥!
柳沁忽然間頭皮發炸。
他立刻明白了蘇影為什麼一直恢復不了!
而拉了蘇影,硬逼他到雪柳林練功,柳沁終於逼問出了實情:他日日看顧著的蘇影,早就存了求死之念!
他順從柳沁,只是為了報柳沁的救命及養育之恩!
甚至,他根本就把柳沁看作了和那些凌辱他的人一路的貨色!
影兒。影兒!
他和蘇影之間的隔膜,竟有那麼深!
是他太霸道了嗎?或者,是他太過自私?
難道那麼多的付出,他真的就看不到嗎?
柳沁頹然蹲於地間,寶劍掉落地上,神思一片恍惚,強烈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