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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並非只有碎星遙和小狐狸。同樣的,涅泉心中也有數不清的問題沒有答案。
行行復行行。骨山起伏,連綿不絕。四處的磷火逐漸稀減,兩人僅靠涅泉身體隱現的藍紫色熒光方可辨清道路上的障礙。延路中不知名的龐大骸骨看得兩人嘖嘖稱奇,但三人並未受到任何阻攔,想來這些魂魄又陷入了千年的沉眠。碎星遙和小狐狸相互扶持鑽過巨骨間,有時難免的磕磕碰碰使小狐狸揉著腦袋抱怨。
“到了。”涅泉回身,冰寒的琉璃色眼瞳醞釀著複雜。他身後的地面,灰白交錯的骨突兀的斷開連線。約有百米長的高聳寬壯紅柱安靜的矗立著,看不出什麼材質的柱面鏽跡斑駁,隱約鐫刻有神秘的圖案。涅泉的眼眸準確無誤的看向他們的位置,啟唇說道。“你們還有什麼要問我?”
“你現在已擁有實體了,那還需要我們嗎?”碎星遙也不客氣,當仁不讓的丟去一問。
涅泉面若寒霜,玄衣如夜,端是迷人而俊挺。他自有番說詞,“這祭臺蘊藏著玄妙的結界,不容陰氣入侵。應該說……”手指燃起一絲藍火,涅泉將其拋往紅柱,猶如石沉大海,更甚至竟連波瀾都激不起就被完全吸收。“我的身體雖由陰氣與陰魂暫化實體,但目前還並不穩定,需要一些陽氣將我的魂魄打入龍骨方能完全脫離消逝的危險。”
“這就是你迫切想要離開這裡的原因?”小狐狸皺眉,但她並不是盲目自信的人。“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是病急亂投醫嗎?祭臺裡連道行比我們高深千百倍的妖魔都無法活著出來,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想違約?”他眯起眼,琉璃眸冷光更盛,眼神如刀般犀銳。但略一思忖後神情稍斂,涅泉答道:“那劍很奇特。可吸納死氣,似與這柱體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就是被這柄劍驚醒……”見小狐狸彷彿還有話想問,涅泉有點不耐的說道:“上次醒來時我受到嚴重的傷害,近千年我一直沒有參與破壞結界的行動。”
原來如此,這就是他們僥倖保住一命的因緣。碎星遙和小狐狸互相對視,彼此交換個明瞭和恍然的眼色。碎星遙默然少傾,說道:“既然你需要陽氣,為何不奪取我們身體中蘊含的?”
“表面原因是暫時摸不清這柄劍的底細。”涅泉稍頓,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一直沒有把劍收起來的小狐狸。他不得不說她警戒心很強,竟不給他留有一絲空隙。“深層原因是,即使幻化成實體也逃不出這結界。不如要你們幫我打探一番祭臺裡的虛實……當然,既然你有儲物袋。我也可以先進去躲藏,由你們攜我一起越過結界後再出來。”
“你不怕失敗?”她問。
“我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蕭條清澈的嗓音蘊含些許嘆息。涅泉神情如冰,堅定的語調由唇吐出。“勝敗在此一舉。”
“好。你都敢賭,沒道理我們賭不起。反正這條命也不一定能繼續走下去,不成功便成仁。”碎星遙頷首道了聲。他轉頭看向小狐狸,漾起溫柔的笑痕。銀眸裡沒有玩味輕佻,只有無比的認真。“小狐狸,我沒有遺憾。”
“只需與柱面直接解除,就可進入祭臺內部。”涅泉極不識時務的冷聲道。
小狐狸回應了碎星遙的笑容。轉眸,拿出儲物袋讓涅泉躲進去,待收攏袋口後四周頓入黑暗。她踮起腳尖,在碎星遙頸邊輕留一吻。想抽身時,後者卻突然俯身與她深吻。激烈的唇舌嬉戲使小狐狸軟了四肢,碎星遙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慢慢伸向紅柱……
暗光驟閃,緋柱表面繁伸出無數複雜文圖。整片地域血光氾濫,豔炫奪目。
小狐狸只覺一陣暈眩襲來,兩人霎時被柱體吸入內部。待頭重腳輕的不適感退去,小狐狸睜開眼瞧見自己和碎星遙站在祭臺之顛。空蕩的祭臺頂部呈一圓形平面,就像大型的舞臺般無人詳靜。兩人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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