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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咦，你不是衛懷瑾的哥哥嗎？你來這幹什麼？&rdo;

這聲音杜若予這兩日十分耳熟，她立即開啟門，先把衛懷信拉進屋，接著又對門外的新客人說：&ldo;快進來。&rdo;

衛懷信猝不及防，再看杜若予，眉頭緊鎖，眼中驚疑不已。

新客人走進屋，順手關上門，才問杜若予，&ldo;他怎麼在這兒？&rdo;

杜若予說：&ldo;他從衛懷瑾被殺的現場一路跟蹤我過來的。&rdo;

&ldo;跟蹤？&rdo;新客人對宵小行徑反應很大，馬上把杜若予拉到身後，審慎地瞪著衛懷信，&ldo;你看起來像個衣冠禽獸，難不成真是人面獸心？&rdo;

回國後見個生人就要被罵衣冠禽獸的衛懷信對新客人也有三分戒備，&ldo;你認識我？你是誰？&rdo;

新客人穿著件藏藍的舊皮夾克，肘部和袖口多處開裂破皮，他倒不以為意，氣勢洶洶從內兜掏出警察證，將裡頭的照片和姓名戳到衛懷信眼皮底下，&ldo;我是警察，正在負責你妹妹那起案件，你是被害者家屬，在你回國前，我就見過你的照片和資料了！&rdo;

衛懷信並沒有直接相信他的話，而是仔細查過證件，將警號熟記於心，&ldo;你叫方未艾，可我今天去過刑警隊，並沒見到你。&rdo;

&ldo;廢話，我們警察又不是辦公室小白領，哪能天天坐班，我今天已經跑了一天，等會兒還要回局裡。&rdo;叫做方未艾的警察聳聳肩，轉向身後杜若予，&ldo;受害者家屬幹嘛跟蹤你？幹嘛，人都死了，他還想訛你？&rdo;

杜若予未回答，衛懷信又問方未艾，&ldo;你和她是朋友嗎？&rdo;

方未艾點頭道：&ldo;當然了！&rdo;

衛懷信扯起嘴角輕哼一聲，&ldo;她是案情相關人員，為了防止徇私和產生偏見，偵察人員與案件當事人有特殊關係時應該迴避案件調查，這難道不是你們辦案的基本原則嗎？&rdo;

方未艾喲呵一聲，梗著脖子與衛懷信爭鋒相對，&ldo;她算哪門子的相關人員？我和她沒特殊關係，她和受害者也素不相識，又不是嫌疑人，我們隊長都沒讓我迴避，憑什麼聽你的？&rdo;

衛懷信與牛高馬大濃眉虎目的方未艾站在一起，儘管斯文，氣勢絲毫不輸，&ldo;她徹底擺脫嫌疑了嗎？&rdo;

&ldo;她壓根就沒嫌疑，還擺脫什麼啊？&rdo;

&ldo;那她為什麼要重回殺人現場？以及，她為什麼要假扮盲人？&rdo;衛懷信直勾勾看向杜若予，&ldo;杜小姐，你從剛才起，眼睛半點也沒瞎，還有你這屋內的擺設，也沒有一點盲人獨居的痕跡，你既然存心騙人，就不能怪別人懷疑你。&rdo;

&ldo;她雖然行為古怪點，但絕對不是什麼心術不正的壞人。&rdo;方未艾哎呦兩聲，反而氣笑了，覺得這衛懷信可真討厭，&ldo;法律也沒規定人家出門不能戴個有色眼鏡遮遮視力啊！&rdo;

衛懷信把方未艾的辯解當成耳邊風，只盯緊了杜若予，想從她波瀾不驚的臉上察覺出一絲異端，&ldo;杜小姐雖然瘦，但並不矮小，要從身後突然襲擊一個毫無防備的女孩，未必不行。此外，她出門在外假扮盲人，手法嫻熟，也可以讓陌生人放鬆警惕，方便她行兇。&rdo;

杜若予深吸一口氣。

就這咄咄逼人的架勢，看來&ldo;禽獸&rdo;也有跡可循了。

她剛要辯解，方未艾已經提高嗓門，揮舞著手臂，像只護崽的老母雞，怒不可遏地叫囂，&ldo;姓衛的，你不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