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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未艾說：&ldo;她的錢包和手鍊都在，衣裳完整，法醫說沒有性侵痕跡。&rdo;

&ldo;肖隊……&rdo;荊鳴站起身，&ldo;南醫大雖然和南大不在同一個方向，但也同在大學城範圍。這女孩昨晚被捅死在這兒，昨晚，也是大雨夜。&rdo;

&ldo;大學城、女學生、雨夜，&rdo;方未艾抓抓頭髮，煩躁道，&ldo;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一樣的傷口，一樣的作案手法。&rdo;

肖隊長鐵青著臉點頭，&ldo;確實像是連環殺手所為。&rdo;

他們三個陷入短暫的沉默，這時，陳副隊從外圈疾步走進來，將自己手機遞給肖隊，低聲提醒，&ldo;局長找不到你。&rdo;

肖隊走到巷子深處講電話，荊鳴湊到陳副隊身旁，問他：&ldo;局長生氣啦？&rdo;

陳副隊涼涼嘆了口氣，&ldo;網路上已經鬧翻天了。&rdo;

荊鳴回想早晨過來時的情景，咬牙切齒，&ldo;媒體又作妖了？&rdo;

陳副隊點頭，&ldo;在警察趕來前，訊息已經鋪天蓋地宣揚出去，媒體居然還給這變態起了個外號，叫內地版雨夜屠夫。&rdo;

&ldo;靠！&rdo;方未艾氣急敗壞，&ldo;這不是逞敵人威風，滅我們士氣嗎？什麼狗屁屠夫，那就是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能別隨便貼標籤起名字嗎？這麼做只會給普通百姓製造恐慌，到時候人心惶惶，到了心思變態陰暗的傢伙那兒，倒又給他們樹立起邪惡英雄的標杆了！&rdo;

陳副隊也無奈，他往肖隊長講電話的背影示意，警告兩個小的，&ldo;這幾天夾起尾巴好好做事，上頭訓局長，局長罵隊長，你們啊，別當炮灰。&rdo;他說完記起有事要走，離開幾步又退回來，對方未艾說，&ldo;你和大花等會兒去看看杜若予，衛懷瑾的爹媽，到底把她給賣了。我擔心兇手會衝著她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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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界風雲變幻毫無察覺的杜若予在噩夢後勉強補了一覺，才捂著泥漿糊似的腦袋，陰沉著臉起床。

窗簾緊閉的室內尚未光明，矇昧之中，衛懷瑾的臉從側後方探出，她抱緊棉被，雙眼瞪得溜圓，眼珠子於昏暗下反而閃爍出詭異的兩點光澤。

杜若予看見她的臉就想起夢裡的衛懷信，心裡一頓煩躁，直接將她推開。

&ldo;大清早你幹嘛呀！&rdo;衛懷瑾在床上摔了個人仰馬翻，很是不悅，&ldo;幹嘛總拿我出氣？我是無辜的！&rdo;

杜若予側身背對她，一顆心還因為夢裡的場景砰砰亂跳。

&ldo;杜杜，我睡不著。&rdo;衛懷瑾是個極其不記仇的人，被打被罵，揉揉鼻子還能可憐兮兮地粘過來，她環抱住杜若予的肩膀，撒嬌道，&ldo;杜杜，你說這麼久了，警察為什麼還查不出殺我的兇手？不是聽說現代科技在搜證和取證上都有重大突破嗎？是不是他們不上心啊？我看電視裡那些偵探破案都很簡單啊，像柯南，十分鐘內解決殺人事件。&rdo;

杜若予靜默半晌，掀被下床，拉亮床頭燈後便往衛生間去，&ldo;殺你的人沒留下任何線索，你活著的時候為人孤僻還謊話連篇，警察一而再再而三地排查，他們也很苦惱。柯南十年不長一歲，警察行嗎？&rdo;她似想起什麼，微微一頓，&ldo;警察想破案的心，不會比你哥少。&rdo;

衛懷瑾赤腳跟上來，兩根手指在胸前歪七扭八地繞在一起，&ldo;那會不會殺我的人，永遠也找不到了？&rdo;

&ldo;雖然咱們國家命案的破案率還達不到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