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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的襯衫和西裝大衣，&ldo;等我送去乾洗後，再還給你。&rdo;

&ldo;不用這麼麻煩，又不是你的錯。&rdo;

&ldo;……是我的錯。&rdo;

&ldo;可是……&rdo;

&ldo;是我的錯！&rdo;杜若予突然提高音量，連聲音都隱隱有些抖。

衛懷信看著她，沒再拒絕。半晌之後，他審慎地說：&ldo;杜小姐，你其實可以換副度數少點的普通近視眼鏡，它能給你安全感，又不至於讓你視力太差，生活也能方便許多。&rdo;

杜若予沒有接話。

她沉默著不願面對這個話題。

&ldo;那些鬼魂，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嗎？&rdo;衛懷信問她。

杜若予搖頭。

&ldo;那……它們會傷害別人嗎？&rdo;

杜若予這回沒有搖頭。

衛懷信還要再說什麼，杜若予突然從椅子上站起，在原地侷促不安地轉了兩圈，&ldo;衛先生，你回去吧，以後能不來我這兒就不要來，路上即便遇見我，也離我遠一點，不要靠近我，更不要關心我……&rdo;

衛懷信莫名其妙，&ldo;杜小姐，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我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rdo;

&ldo;我知道！&rdo;杜若予動手推衛懷信，&ldo;我也沒有鑽牛角尖，我很認真。&rdo;

衛懷信回頭，&ldo;那我也認真問一句，為什麼？&rdo;

杜若予已經把他推到門外，見他面有不解，她想擠出個笑臉應付，卻覺得笑真是比哭困難百倍，&ldo;你就當……咱們倆命裡犯沖，五行相剋！&rdo;

衛懷信用腳擋住門，固執地問：&ldo;什麼是命裡犯沖，什麼是五行相剋？&rdo;

杜若予深呼吸，想出個最適合衛懷信的解釋，&ldo;你不是怕鬼嗎？&rdo;

&ldo;那和你有什麼關係？&rdo;

&ldo;或許我就是鬼，是活在這光天化日下的一個鬼。&rdo;杜若予癟癟嘴，將衛懷信的腳踢出去，不顧他困惑的眼，重重關上眼前的門。

～～～～～～作者有話說～～～～～～衛懷信蹲在牆角畫圈圈：她說她是鬼……她說她是鬼……

衛懷瑾氣得跳腳：我才是鬼！這年頭，連鬼的身份都要和我搶，還能不能死者為大了？！

我們中的少數派 第二十三章 狗的主人

杜若予在家消沉了許久，直到夜深沉，才在床上翻了個面，直勾勾對上衛懷瑾的一張白臉。

衛懷瑾聲稱有預感，直覺距離自己被殺案件真相大白不遠，每個毛孔便都喜氣洋洋，甚至也想當個散財童子。這大半日，她趴在床頭折了不少金元寶，好不容易等如喪考妣的杜若予有所動作，忙不迭湊上前，關懷備至地問：&ldo;杜杜，你餓不餓？我餓了。&rdo;

杜若予看見她那張和衛懷信同個基因遺傳下來的臉，心裡又癢又悲痛，&ldo;幾點了？&rdo;

&ldo;九點半了，你上一頓吃的飯，好像還是早餐。&rdo;衛懷瑾將摺好的金元寶堆在杜若予肚子上，她一動，這些紙造的寶貝便嘩啦啦落了滿床。

杜若予摸摸肚子，雖沒察覺到餓，還是翻身爬起，趿拉著拖鞋去廚房弄碗白水煮麵。

本來還興高采烈討吃的衛懷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