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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懷瑾趴在牆上，垂頭喪氣，&ldo;你這是遷怒，因為我哥哥的事而遷怒，可事實上，那真的只是一件小事，不是嗎？我哥哥損失的不過是一件襯衫。&rdo;

鍋裡沸騰出的水氣氤氳了杜若予蒼白的臉，&ldo;你不明白。&rdo;

&ldo;我當然明白。&rdo;衛懷瑾的手指摳了摳白牆上的裂縫，&ldo;你有你的身不由己和自知之明嘛，可是不明所以的人只會以為是你在矯情，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知曉你的秘密的。&rdo;

她撓撓下巴，若有所思，&ldo;可你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呢？&rdo;

杜若予抽出一把蕎麥麵，面無表情直接扔進鍋裡攪拌。

下午惹了事的赫奇帕奇終於壯膽溜過來，把洗乾淨的腦袋蹭到衛懷瑾腳上，嗚嗚地低聲叫喚。

衛懷瑾點了下它的狗頭，促狹地笑，&ldo;老狗腿子，你又想幹什麼？不知道杜杜和我哥獨處的時候，閒人莫擾嗎？&rdo;

赫奇帕奇嗷嗷兩聲，扭頭叼住自己脖子上垂下的髒繩結，吐到衛懷瑾手上。

衛懷瑾感慨道：&ldo;到底還是狗忠貞不二，死了也對飼主心心念念。我小時候很想養狗，可我父母不讓，他們嫌養狗浪費時間，最後給我塞了兩隻玩具狗敷衍了事。杜杜，你養過狗嗎？&rdo;

杜若予說：&ldo;小時候家裡養過一條，但也僅此一次。&rdo;

&ldo;那狗乖嗎？&rdo;

&ldo;那狗說不上乖，倒很狡猾，像極了古代的讒臣，察言觀色本事一流，對我媽媽極盡忠心，對我和我哥全憑心情，我爸最可憐，這狗對他永遠愛答不理，眼裡沒他。&rdo;

衛懷瑾哈哈大笑，&ldo;這哪裡是狗，這是小狐狸精啊！你爸居然沒把它趕走。&rdo;

&ldo;它雖然最不耐煩我爸，但我爸最愛它。&rdo;說起小時候的狗，杜若予的心情勉強有些好轉，&ldo;因為我小時候，父母工作忙，哥哥要上學，都是這狗一邊看家護院一邊陪著我，我當時個子小，一被鄰居家的雞鵝追趕，都是這狗飛撲過來保護我。&rdo;

衛懷瑾笑得更開心，&ldo;這樣說來，也是條好狗！&rdo;

杜若予笑了笑，看看縮在衛懷瑾腳後的赫奇帕奇，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衛懷瑾趁機踹一腳赫奇帕奇，那老狗也機靈，搖晃著尾巴就來黏杜若予，蹭得她半身狗毛，並不斷嗚嗚咽咽地撒嬌。

杜若予苦笑，&ldo;老狗，如果我真找到了你的主人，你會離開嗎？&rdo;

赫奇帕奇聞言坐下，昂著忍辱負重大半生的臉，淒涼地看向杜若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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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杜若予左手被衛懷瑾挽住，右手被赫奇帕奇牽著，苦唧唧邁出家門，踏上第二輪尋狗主人之旅。

上回得到的線索是在大學城美食街，杜若予無處可去，便領著這兩位遊手好閒的亡魂往那去。

街上並無多少行人，杜若予勉強走得自在。

憑記憶來到衛懷信打聽過訊息的小吃店門口，赫奇帕奇激動地追著自己尾巴來回跑，衛懷瑾則早跑到隔壁糕點店，趴著櫥窗垂涎那些精緻的蛋糕，剩下杜若予孤軍奮戰，啞著嗓子喚了兩聲老闆，才喚出位面油紅光的中年男人。

這位老闆一站到杜若予跟前，壓迫感便迎面撲來，杜若予稀里糊塗後退兩步，才勉強穩住陣腳，結結巴巴問明來意。

&ldo;奇怪，幾天前也有個男的來打聽過這個。&rdo;老闆嘀咕兩句，看向杜若予，&ldo;不過也巧，因為那男的問過那個流浪漢，我就留了心，哎，昨天晚上我關門回家，還真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