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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我們從最初監控裡看到的兇手，雖然穿著邋遢了點，也沒什麼特別之處，要說他是流浪漢，也是個挺整潔的流浪漢，丁浩生為什麼會留意他？&rdo;

&ldo;直覺？&rdo;方未艾傻傻插話，&ldo;丁浩生有天眼神通，知道迎面走過來的是個未來式的殺人犯？&rdo;

肖隊捶了他一拳，&ldo;那他至少得從警十多年，乾的還是咱們刑偵專業。&rdo;

衛懷信卻被點醒，恍然明白了杜若予的意思，&ldo;丁浩生也有自己的職業習慣，他是個精神科醫生，他不知道這人會不會殺人，但他能看出這人是不是精神病患者。&rdo;

杜若予點頭，&ldo;嚴格來說，應該是一個正在發病的精神病患者，是可以被經驗豐富的精神科醫生一眼識破的。&rdo;

肖隊長和陳副隊相視一眼，肖隊長正色道：&ldo;如果真是這樣，那兇手的範圍就大大縮小了，一個具備撬鎖技能，患有可見精神疾病的，年輕的流浪漢！&rdo;

杜若予沉色道：&ldo;不僅如此，要真如我所猜測，那衛懷瑾的被殺緣由，可能也能水落石出。&rdo;

&ldo;精神病殺人……&rdo;方未艾喃喃，&ldo;還真不會是我們預想的那些理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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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內，肖隊長和陳副隊一起坐在丁浩生對面。

這是杜若予第一次見到丁浩生。

方未艾曾經說，面對精神強大的嫌疑人或兇手，審訊就是場拉鋸戰，折磨對方，也折磨他們刑警，晝夜顛倒，精神壓迫，節奏把控，意識誘導，就像一場高手比武，形神意志魄多方面對峙，到最後，還能站在擂臺上的，哪怕是條狗熊，也是贏家。

&ldo;那你們會輸嗎？&rdo;杜若予問他。

&ldo;大部分時候都能贏，因為我們有必殺絕招。&rdo;方未艾說，&ldo;只要有證據，我們永遠都能贏。&rdo;

他沒說的是，總有一部分案件因為證據不足，他們警察即便抓到嫌疑人，往往也要輸。

那樣的懸案，通常就會成為老刑警們的心頭刺，十年，二十年，周而復始地刺傷他們身為刑警的良心和尊嚴。

&ldo;丁浩生，你從醫幾年了？&rdo;隔著一面玻璃，肖隊長聊天似的開啟話題，旁邊記錄員刷刷打字記錄。

這不是什麼難回答的問題，神情萎靡的丁浩生已經不復先前鎮定，他回答得相當直接，&ldo;正式從業的話，八年。&rdo;

&ldo;你們科是不是什麼樣的精神病都收治過？&rdo;肖隊長說，&ldo;我們去過你單位，聽說你的能力相當不錯，在病患和家屬中聲望和口碑都很好，院方也有意栽培你，堪稱前途無量。&rdo;

丁浩生沒說話，他微垂著腦袋，雙眼微微向上，&ldo;你想問什麼？&rdo;

&ldo;就想知道你業務水平好不好。&rdo;

丁浩生輕蔑一笑。

&ldo;看來是相當好了。&rdo;肖隊長也笑，&ldo;那精神病患者發病時的症狀，你也應該信手拈來吧？&rdo;

丁浩生直勾勾盯著肖隊長，臉上漸漸露出個恍然的詭詐笑意，&ldo;不同的病有不同的表徵。&rdo;

&ldo;那殺衛懷瑾的那傢伙，是個什麼表徵？&rdo;

丁浩生陷入思索，良久才陰森森地問：&ldo;如果我配合你們找到這個殺人犯，算不算戴罪立功？&rdo;

肖隊長笑了，&ldo;在今天之前，你如果願意提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