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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躥過來，一刀扎進杜若予右胳膊。

杜若予慘叫。

衛懷瑾尖叫。

&ldo;讓你騙我！可惡！可惡！&rdo;男人高高舉起手，像是要刺下第二刀。

杜若予抱頭蜷縮。

第二刀沒落下，杜若予捂著傷口悄悄抬眼，見男人退到兩步外，又煩躁地轉起圈來。

這回，他總算稍微冷靜，只把手機還給杜若予，威脅，&ldo;聯絡他！讓他過來！別想騙我！你這個騙子！騙子！騙子！&rdo;

杜若予不敢當著男人的面撥打110，便打方未艾的手機，可他的手機竟然已關機。

她又顫著手指給荊鳴打電話，去電漫漫長長響了許久，始終無人接聽，直至最後自動結束通話。

杜若予記起，人緣最好的陳副隊重傷搶救，這些個小猴孫，關心則亂，大概全把她這個重點保護物件給忽略了。

見杜若予打了兩次電話都沒打通，男人又著急了，&ldo;你怎麼回事？你別想糊弄我，玩什麼把戲！&rdo;

&ldo;我沒……&rdo;話未說完，手機已經被男人搶走。

男人翻看她的通話記錄，在幾個全名全姓的備註裡鎖定了唯一的無備註記錄。

&ldo;哈！&rdo;男人發出一聲短促的怪笑，&ldo;就是他！是不是？你們這些間諜，就愛玩詭計！&rdo;

杜若予臉色大白，那唯一的無備註，確實就是衛懷信。

她對他的號碼倒背如流，反而欲蓋彌彰地不想備註姓名。

男人撥打衛懷信的電話，只響了兩聲，電話被接通。

&ldo;杜小姐？&rdo;

男人把手機用力塞到杜若予耳朵旁，杜若予一聽到衛懷信溫和的聲音，喉頭一緊，下秒飛快說：&ldo;衛先生，你千萬不要來找我，去找方未艾他們，他……啊！&rdo;

&ldo;杜杜！&rdo;衛懷瑾哭叫起來。

那把被打磨得發亮的彈-簧-刀在杜若予肩膀上又是狠狠一刺，杜若予啊呀慘叫，捂著受傷的胳膊，趔趄著後退數步，驚恐地看向陰惻惻的男人。

衛懷瑾撲過去，邊哭邊看她的傷口，&ldo;杜杜……杜杜……你流了好多血……怎麼辦呀……&rdo;

&ldo;杜小姐！&rdo;衛懷信聽出情況不妙，&ldo;怎麼了？杜小姐？&rdo;

男人往地上淬了口痰，自己對衛懷信說：&ldo;你是2號的上司，是不是？&rdo;

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衛懷信一時沒吭聲，但他很快冷靜地反問：&ldo;你是誰？你挾持了杜小姐嗎？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rdo;

男人低下頭，咬著手指，原地轉來轉去，&ldo;你是不是2號的上司？&rdo;

&ldo;什麼上司？&rdo;

男人突然拔高音量，尖利地叫喊，&ldo;你是不是2號的上司？&rdo;

衛懷信不想刺激他，立即答應，&ldo;是！&rdo;

得到意料中的肯定答案，男人不再煩躁地兜圈，他笑得如釋重負，&ldo;那你現在過來，把我的檔案帶過來，咱們好好談談。&rdo;

&ldo;好！&rdo;衛懷信答得相當爽快，&ldo;但你要保證不傷害2號，只有她沒事，我才願意和你談。&rdo;

&ldo;沒問題。&rdo;男人收起已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