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否極泰來(第1/3 頁)
第十一章 否極泰來
「夫人。」秦騰起趕忙將她扶住,老淚縱橫的看著宇文軒,「陛下,悅兒才剛滿周歲,怎麼可能……」
「是呀,皇帝。」太后也不禁蹙眉,接過秦婉悅,抱怨道,「一個女娃娃能懂什麼,你切莫胡言了。」
「母后誤會了。悅姐兒是功臣,朕賞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怪罪她。」
「功臣?」太后疑惑,看向懷中的女娃娃,颳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打了哀家的藥碗,皇帝卻說你是功臣,你告訴哀家,這是為何?」
「等太醫來了,母后您就知道了。」皇帝冷聲。
不多時,常吉就領來一個小宮女和一位年邁的太醫,看見地上灑了的藥碗,急忙跪在了地上。
「見過皇上,太后。」
「嗯。」宇文軒端坐在上位,聲音清冷,「你就是給母后煎藥的婢女?」
「是,奴婢清蓮,專門負責給太后煎藥。」
「那這藥方你可見過?」
「不,不曾,奴婢每次都是直接到藥膳房抓藥。」
看來這個應該不是兇手,秦婉悅在心中推測。
「劉太醫,母后的病一直都是由你來治理的?」宇文軒話鋒一轉。
秦婉悅心中暗嘆,這個皇帝旁敲側擊,步步擊潰敵人的心裡防線,如此老謀深算,不愧是城府極深的國君。
「是,是。」劉太醫跪在地地上渾身發抖。
「那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宇文軒將手中的鹿街草扔到地上,劉太醫急忙跪行過去,撿起來細細打量,最後還放在鼻尖問了一問,不禁變了臉色,「這,這是鹿街草。難道是在太后的藥碗中發現的?」
眾人聽的迷迷糊糊,太后忍不住問道:「哀家的藥中,難道不能有這味草藥麼?」
「臣惶恐,」劉太醫急忙跪倒在地,「太后前期頭痛是因為體內濕氣未消,臣用鹿街草稍作調理,可是如今太后體內濕氣已除,臣在開藥的時候,早就不放這味草藥了啊。」
「那哀家現在喝了又如何。」
「輕則頭痛上癮,重則……」劉太醫心虛的看了皇帝一眼,哆嗦道:「殞,殞命!」
「什麼?」鄭氏候不住了,「究竟是誰如此狠心,竟然敢對太后下手!」
眼前的局勢倒是讓秦婉悅迷糊了,這樣看來,這個劉太醫也不像是下藥之人,那究竟是誰呢?
「清蓮,這個藥可還有其他人碰過?」太后也不禁冷了臉。
「不,不曾。」清蓮此時口齒不清,明知道這樣說,自己就會成為最大的嫌疑人,可她實在想不出,除了自己,還有何人碰過這碗藥。
「那你跟朕說,這鹿街草是如何進了太后藥碗的!」
看見皇帝震怒,清蓮嚇的慘白了臉,急忙磕頭,「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每次煎藥的時候,都會親自看著,只有——對了,我想起來了。」
清蓮眼中放光:「自從一個月前,清寧宮新來了一個小太監,主動來找我,說是想要表現的機會,求我給他個差事,每次我就讓她去太醫院拿藥……」
聲音越來越低,宇文軒卻震怒,將手旁的茶杯一把扔了出去,「混帳東西,太后入口的東西,你還敢假她人之手?」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清蓮不住的磕頭,額上已經出現了紅痕。
「嘶——」太后被眼前的景象吵的腦袋更疼。
秦婉悅見此,在太后懷中扭著身子掙扎,直到找個了自認為合適的位置,將小手伸到太后的頸後,按著她頸上的穴位。
「悅兒!」鄭氏無奈,自己女兒在府中,向來都是乖巧懂事的樣子,這怎麼一進宮就成了個皮猴。
「夫人且慢!」劉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