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對,就是美亞,跟蠟筆小新他媽一個名字。
這麼一想我就壞壞地笑起來。
「你幹嘛小軒?吃喜鵲蛋了?」英子問我。
「沒沒……不是三缺一嗎?就你倆啊?」我收起笑容掙開英子的手,轉身想往外撤。剛一邁步,就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定睛一看,不由心裡「哎喲」一聲。眼前是特漂亮一女孩兒,大眼睛、高鼻樑、面板粉白、睫毛微翹,瀑布般的長髮鬆鬆挽在腦後,光潔飽滿的額頭剛才正撞在我嘴上,柔軟的長髮散發著一股輕淡的檸檬香氣。
那年月還沒有什麼玻尿酸、肉毒素的微整型,就這麼自自然然一張純淨的臉,端端的是個美人。
見我傻在原地,那女孩兒輕聲淺笑:「哎呀,不好意思啊。」
「沒事兒沒事兒……」
「這是我女朋友月兒,這是秦軒,」英子簡單地介紹了一句,回身拿起色子往麻將桌上一灑,「人夠了人夠了,咱們開始吧。來呀,都抓地兒啊。」
我對那漂亮女孩點了點頭,低聲道:「月姐。」
「別叫姐啊,都叫老了。」她一笑,露出一口貝殼小牙。
「他還真比你小呢月兒,小軒你今年……」
「馬上就24了。」
「哦,就兩歲嘛,那也別叫姐啊。就叫我月兒吧。」她說著走到牌桌邊拿起色子撒了個點兒。
說實話,跟她們仨打麻將基本不用帶腦子,一上桌我就大開殺戒,倒是坐在下家的月兒前三圈兒愣是沒開過胡,洗牌的時候我偷瞄了她兩眼,見她眉頭輕蹙,鬱悶的表情很是讓人憐愛。
輪到她坐莊,看她扔到海里的都是餅子條子,我心念一動打了張三萬,月兒把左手邊的兩張牌推倒,吃了。
心裡暗笑起來,這仨丫頭打牌時都愛把牌碼得整整齊齊的,她這手牌,清不清一色的不敢說,萬子龍是肯定的了。
又轉到我這兒,我手裡有三個五萬,於是故意打了一張五萬出來,月兒果然又吃了。
「喲,龍啊。」美亞說。
「三口包啊。」英子一邊抓牌一邊提醒我。
既然已經拆牌餵了兩口,那胡不胡就看她自己了,我碼了碼手裡的牌心想。都說「鬼麻將鬼麻將」,這不趕上寸勁兒繞來繞去的,居然又抓了幾圈兒我還聽了七對了。
剛吊到西風上,月兒抓起牌來想也沒想就扔出來了,我右手一抖,差點兒把牌推倒,心說罷了,饒過小娘子一回。
轉過牌來,抓了張八萬,反手跟著月兒把西風退了,我撇她一眼,見她直勾勾盯著海里的牌,高挺的小鼻尖上有一層細濛濛的汗,緊張兮兮的小樣兒甚是惹人喜歡,心想這丫頭是鐵鐵地聽牌了,估計跟我聽的差不多。
美亞打出八萬來的時候著實費了半天勁:「我這麼大牌聽半天了上這麼一玩意兒,真t煩,哎月兒你是不是要萬子呀,龍到底齊沒齊呀……」她又猶豫了幾秒鐘,似是心下一橫,「不管了,就沖這一回,愛死不死!八萬!」
「七對兒!」我把牌一推。
「嗯,我也和,混一色龍。哈哈,終於開胡了!yes!」月兒開心的笑著,我也笑,心情如沐春風。
「煩死了!」美亞把牌一推,清一色條子七對兒,「什麼呀,太背了!」然後沖我慍怒道:「就是你小軒,喂喂喂,煩人!」
「姐,這鬼麻將哪說的準,我要是不餵七對兒也聽不了啊,你那清七不也沒戲嗎?」我賠笑向美亞解釋道,不經意間碰到月兒溫暖的目光,心裡忽然冒出那句「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一點半的時候正好打完三鍋牌,我贏了三千出頭,月兒在我的暗中幫助下只輸了幾百塊錢,英子差不多,剩下的是美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