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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線索能佐證呢?到時候按照董局的要求，第三方公證人一到，這案子你說怎麼審?說不定到時候請人家來了市公安局一日遊，到時候還得賠禮道歉再把人給送回去。&rdo;

&ldo;我明白了。&rdo;

&ldo;這就明白了?&rdo;沈長言看著陸清河。

&ldo;那當然。&rdo;陸清河得意的說，&ldo;我們對外給些壓力，告訴他們這個案子一直在查，那麼對方自然就會十分被動的來打聽公安這邊的調查進度，只要這件事兒一直翻不了篇兒，恆河鋼廠就會一直被我們牽制，而這個牽制的時間越久，他們露出來的馬腳自然就越多。&rdo;

沈長言笑了笑，他慢吞吞的道上一句，&ldo;孺子，可教。&rdo;

陸清河笑著，&ldo;你也不必誇我，這些事兒之前我確實沒考慮到，看來學習之路漫漫，我還是得繼續努力才行。&rdo;

&ldo;那我再考你一個題?&rdo;

&ldo;你說。&rdo;

&ldo;剛剛我和你討論的是，如果我們不這麼做，恆河鋼廠的案子會得到哪些結果，那假如我們這麼做了呢?除卻證據不足無法定罪這一種可能性之外，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會遭遇什麼樣的結果?&rdo;

陸清河認真想了想這個問題，&ldo;兔子急了會咬人，狗急了會跳牆，恆河鋼廠敢來醫院搶人，並且當街擊斃人質再把屍體丟到警方的腦袋上，這就說明瞭對方不是一幫善茬兒，說實在的，如果真的把他們逼到無路可走，說不定直接和我們魚死網破也有可能。&rdo;

&ldo;回答正確。&rdo;

&ldo;這麼容易?&rdo;

&ldo;容易嗎?&rdo;沈長言笑著，&ldo;這個問題我感覺好難，我也是想了好久，最後好不容易才做出的這個決定來。&rdo;

陸清河聽完這句話，便回頭看了看沈長言。

對方目光堅定，平視前方，但語氣之中卻又盛滿了萬千的無可奈何。

他很疲倦。

能確認這一點，但是又很難真的從某個角度去出手幫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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