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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詹突然說:「我下去接個電話。」
沈白詹的手機鈴聲分人,輕緩的算是跟他關係比較好的,要是急促那就是臺裡的領導,最簡單的基礎鈴聲只有他看得不順眼的人才擁有。陳江楷眼尖一看是老李立刻說,「肯定沒好事,不接!」
「您好。」沈白詹一邊接電話一邊開門下車。
商堯淺笑著問陳江楷最近工作順不順利,沈白詹有沒有亂發脾氣。
小陳還未來得及說話便感受到來自兩米處一道冰冷的目光,他打了個哆嗦。
「沒有。」
商堯又笑出聲。
商堯在醫院工作,外科醫生手術多,今天破天荒按時下班。沈白詹也是神了,算準他有空,一個簡訊發過去指揮他去逛商場。
當初在國外,沈白詹便叫商堯幫他代購。代購的範圍無上限無下限,上至手辦海報膠片唱片,下至報紙護膚營養品。
除了工作,似乎這個人就沒有其他的活動。
至今商堯還記得他參加沈白詹的畢業典禮的時候,沈白詹穿著學士服,高高瘦瘦裡頭穿著他給他買的白襯衫,青年站在臺上帶領著同屆畢業生宣誓。如今沈白詹的同學都在各大電視臺裡工作,混得最好的是沈白詹,混的最慘的也是沈白詹。
沈白詹一雙眼睛熬得通紅,商堯說你要盯誰我幫你盯一會。
「不是。」沈白詹搖頭。
大多殺人的罪犯都會在案發後返回現場欣賞自己的作品,他其實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只能憑藉以往的經驗來判斷誰更像是寧一薇那個圈子內的人。他並沒有什麼特定範圍,完全憑藉著直覺來判斷。沈白詹開啟朋友圈,恰巧第一條件就是謝江餘一分鐘之前發出來的一張圖片,圖片內的場景像是什麼酒吧包廂,男男女女抱作一團玩得歡樂,桌上擺著幾個果盤和開好的香檳。沈白詹覺著不對勁,腦子裡一晃過四個字。
「我送你回去。」沈白詹發動車子。
「不看著了嗎?」陳江楷從後座湊過來。
沈白詹搖頭,在這恐怕得不到什麼第一手的訊息,要找原因還是要從根源下手。他調轉車頭往回開,把手機丟給商堯,「給最頂頭那個姓謝的發訊息,問他現在還歡不歡迎朋友來玩。」
「謝江餘。」商堯念出名字。
不一會謝江餘回復缺個倒酒的,沈白詹讓商堯按下語音按鍵,「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帶著警察來查封,再把你鬧上東江娛樂新聞頭條,正好我這個娛樂記者可以趁機賺一筆。」
他將商堯送到家門口,商堯臨下車前叮囑他如果有什麼一定要打電話,沈白詹漫不經心點頭。
「這票幹完我來你家住幾天。」
什麼叫幹完這票,同樣都會說話,也就只有沈白詹能說得這麼膈應。
商堯彎眸,伸手將沈白詹蹙緊的眉心揉開,陳江楷在後頭捂著眼發出不忍直視的嘶嘶聲。
「晚安叔叔。」沈白詹將他的手拍掉。
他帶著陳江楷到的時候,敦皓會館大門口被黑字白底的封條封著,門庭冷落絲毫不像前幾天那樣燈火輝煌熱鬧非凡。沈白詹抬頭看了看會館四五層,那裡是這個會館的最高層,窗戶被窗簾掩的嚴嚴實實,但仔細看總能看出裡頭透出的一點點光。又或許是覺得裡頭有什麼,所以心裡連帶著視覺都讓自己下意識認為裡頭就是有人的。
他給謝江餘發訊息說他到了,不久謝江餘從會館左邊的一個小巷子裡走出來。
沈白詹兜裡放著錄音筆,陳江楷被他安排在車內隨時待命。
謝江餘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懷裡還抱著一個。
沈白詹看著這懷裡的,「你的?」
「不是我的。」謝江餘整個人靠在化了淡妝的青年身上,男人上下打量沈